白鷺洲吃得很舒適，蝦很大，往常夜晚她吃不了太多東西，今天也吃了足足七隻。
清炒菜心也好吃，吃蝦的間隙里來兩口，清爽解膩。飯後再喝小半碗雞蛋湯，胃裡暖暖的，很舒服。
吃完飯，白鷺洲拿來乾淨的新睡衣和洗浴用品，讓池柚去次臥的浴室，她自己回主臥浴室。
洗漱完畢後，白鷺洲把池柚叫到自己的房間，兩個人放鬆地靠在床頭，開始聊天。
ldquo你的臥室好像博物館。rdquo
池柚環顧四周。
ldquo全是灰色和白色，陽台上的花都是塑料的。rdquo
白鷺洲解釋：ldquo因為我不是天天回來這邊，有時候住在學校的教職工公寓，有時候住在白柳齋。如果養真花，可能沒兩天就死了。rdquo
池柚：ldquo看著太冷清了。rdquo
白鷺洲：ldquo我明天去買幾盆真花吧，你喜歡什麼花？rdquo
池柚略加思索，說：ldquo香的。rdquo
白鷺洲：ldquo香的？rdquo
池柚：ldquo嗯，香香的。rdquo
ldquo好。rdquo
白鷺洲含著笑，低頭擺弄了一下真絲睡衣的領口。
ldquo我買花的時候，會記得湊過去好好聞一聞。rdquo
池柚意識到自己一開場就跑題了，於是開始說正事：ldquo凌晨你走之後，我中午才醒，然後就去見了柴姐姐。rdquo
白鷺洲聽到池柚提起柴以曼，唇邊的笑僵了一下。
她繼續擺弄自己的領口，ldquo嗯，然後呢？rdquo
池柚：ldquo她說她看見昨晚你來了，看見我把你帶上樓，也看見你凌晨才走。rdquo
白鷺洲：ldquohelliphellip是嗎。rdquo
ldquo她說，她那一刻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壞人，在阻擋你和我接近。rdquo
池柚說起這些事，心頭又漫上對柴以曼的愧疚，還有酸澀。
ldquo她說她知道，其實她跟我沒有什麼可能了，而且她快要真的喜歡上我了，她不想明明知道結果還堅持走錯的路。所以，她把這個還給了我。rdquo
池柚從床頭柜上的包里取出檀木手串，遞給白鷺洲看。
白鷺洲接過來，沉默地拿在指尖凝視。
ldquo我後來想想，其實還有很多話，想對她說。rdquo
池柚抱住胳膊。
ldquo只是當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趕著去飯局，又攆我趕緊回雲州。我覺得helliphellip我好像一開始就做錯了，我應該早點看清楚，我根本沒辦法喜歡上別人這個事實。我不該抱著尊重她的想法答應給她三個月的時間，本來是好意，可是現在想一想，給了人家希望，又讓人家意識到根本沒可能，我helliphellip我真的好對不起她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