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一秒,向下落去。
最後,落在了白鷺洲的嘴唇上。
她颳了一下白鷺洲的鼻子,以示對她這種越界行為的羞怯與嗔怨。
又在行走過她鼻尖後,將指骨的終點定為她的嘴唇,滿足了她的願望。
儘管是間接的。
沒有實質觸碰的。
池柚的手指還在白鷺洲唇上時,白鷺洲便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白鷺洲握住了池柚的手,半闔雙眼。
她知道,池柚已經在堅守原則與放縱隨性之間,對她展露出了最大限度的放肆。於是她不再行進,緩緩地等待胸口的熱潮褪去,壓下酒意激起的其餘非分之想,低下頭,又溫柔地吻了吻池柚的手指。
ldquo謝謝。rdquo
白鷺洲冰涼的嘴唇抵在池柚的指骨上,蹭著那裡輕輕翕動。
ldquohelliphellip已經足夠了。rdquo
說完,白鷺洲就鬆開了池柚,退回到剛剛的位置,平穩地躺下。
ldquo我要睡覺了,你也睡吧。不用去沙發,就躺在床上,你放心,我不會再碰你。rdquo
白鷺洲閉上眼睛,雙臂卷著被子抱在胸前。
ldquo今晚helliphellip很開心。謝謝你。rdquo
mdashmdash謝謝池柚這一晚說的所有話,做的所有事。
黑夜掩住了池柚燙紅的臉頰,她糯糯地說了聲:
ldquo晚安。rdquo
白鷺洲:ldquo晚安。rdquo
白鷺洲睡著得很快,大概道完晚安後兩分鐘,黑暗裡就傳來了她均勻變慢的呼吸聲。
她確實很累,酒勁也在催眠,身邊沒有離開的池柚更是給了她等待已久的安全感。毫不意外,這是她這麼多天來,睡得最香最沉的一次。
池柚也困了,可她還暫時睡不著。
她的臉還在發熱,扯著被子背對著白鷺洲,縮在床邊。仿佛儘量離白鷺洲遠一點,就可以儘快平靜下來似的。
心跳聲在懂事地幫她數羊。
軟綿綿的小羊從她心口的草原踩過去。
一隻。
兩隻。
三隻。
helliphellip
無數隻。
.
池柚醒來時是中午了。
她記不太清昨晚自己是幾點睡著的,折騰一宿,睡得有點沉。
醒來後,她下意識去找旁邊的白鷺洲。可是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匆匆環視房間一周,白鷺洲的包和琵琶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