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ldquo泡豆子做什麼?rdquo
白鷺洲:ldquo現在泡上,明早起來就可以做豆花了。rdquo
池柚:ldquo甜豆花?rdquo
ldquo嗯。rdquo白鷺洲默契地笑了笑,ldquo只澆一勺醪糟,別的什麼都不加。rdquo
池柚想到小時候在白柳齋住的日子,每天早上白鷺洲都會親手給她做她最喜歡的甜豆花,不禁也會心一笑,ldquo那泡好了嗎?rdquo
白鷺洲:ldquo泡好了。rdquo
池柚:ldquo謝謝啊。rdquo
白鷺洲:ldquo不客氣。rdquo
池柚支著下巴的手放了下去,搭在窗框邊。
ldquo老師,你早點睡。rdquo
白鷺洲點頭。
ldquo你也是。rdquo
ldquo晚安。rdquo
ldquo晚安。rdquo
池柚站直了身體,關上窗戶。
握著窗戶把手,她原地站住,沒有立刻轉身回去睡覺。
良久,池柚忽地垂眸笑了一下。
剛剛那幾分鐘,她並沒有走出屋子,也沒有看見今晚的月亮。
可就在穿著旗袍的白鷺洲看向她的時候,她卻恍惚感覺到,月光照在了她的眼睛上。
第076章
某種意義上來說, 白鷺洲身上的矛盾性,不亞於池柚血液中的善邪矛盾性。
白鷺洲可以在做完需要扔一地衛生紙團的事後,不緊不慢地洗完澡, 穿上一件再禁慾不過的旗袍,扣子都仔細地扣到最上面的一顆, 然後淡然地坐在院子裡準備一碗泡豆子。
她也可以面對窗戶里那張剛剛在她做那事時幻想過的臉, 收斂起所有旖旎思緒, 平靜地和對方聊天,說,明早會為她做一碗甜豆花。
一如今日的早晨。
白鷺洲在熬完自己要喝的中藥後, 將廚房收拾得不留一點痕跡,氣味都散得乾乾淨淨。她就站在剛剛熬藥的位置,一邊用吸管喝杯子裡酸苦的中藥,一邊慢條斯理地做甜豆花。
很難想像, 白鷺洲的身上會同時出現這麼多的反義詞。
冷與烈, 淡與欲,苦與甜。
反差很大。
但出現在此時的她身上,又覺得好像很正常。
冷,淡, 苦, 是她的人生底色。
而烈,欲, 甜, 是她的目光終於真正落到池柚的心裡時,被池柚染上的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