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等等。rdquo
那人叫住了她。
ldquo我們是一個旅行團的吧?我記得你。rdquo
池柚:ldquo是啊。rdquo
[星辰]女人掏出一張名片給她,ldquo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微信同號。以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或者需要任意數額的報酬,或者是你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請隨時聯繫我。rdquo
池柚:ldquohelliphelliprdquo
[星辰]女人:ldquo你這樣幫忙,又在這裡等了這麼久,這是我該做的。rdquo
池柚沒有接過名片,只是站在原地笑了笑。
ldquo不用了,這位姐姐。rdquo
她退後兩步,拉開了距離,想離開了。
離開前,低著頭輕飄飄地灑下一句:
ldquohelliphellip我不是為了這些報答才這樣做的。rdquo
池柚的思維很清淺,一點都不複雜。
從抓著那個男人不放、到受傷、到坐在這兒堅持等失主、再到將這一百元疊的紙鶴放回失主的手中,這一整件事在她的眼裡,其實,就只是ldquo物歸原主rdquo四個字而已。
因為老師讓她學習的世間道理里,有一條說:拾金不昧,物歸原主,這是人們要遵循的美德之一。
什麼美不美德的池柚不清楚,也不明白。道德是什麼,美好又是什麼,她統統沒有概念。所有的事在她的世界裡就分兩類:老師讓做的,和老師不讓做的。
老師讓做的,她就不顧一切去做。
就這麼簡單。
池柚的大腦就像一個機器化的程序,白鷺洲說什麼是好的,她就把關鍵字輸入進去。偶然碰到了某個場景,觸發了這個關鍵字,她就像執行命令一樣去有始有終地做好、做完。
她不知道什麼叫做成熟,更不曉得什麼才是能讓白鷺洲心安的成熟。
如果有一天,這個龐大的關鍵字程序她都運行過了一遍,是不是就可以成為白鷺洲期盼的那個成熟的、有著正常情商與社交能力的、不會再被看作是小孩子的人呢?
池柚這麼想著,打著哈欠,窩在路邊的長凳上。
海風習習,壁燈昏暗。
.
第二天,一早船舶靠岸,旅行團排在客人們的後面準備下船登島。
航行一晚,大家都睡得不太好的樣子。有些人暈船,有些人認床,有的人還深海恐懼症。
不過宋七月倒是一臉明媚,臉色都泛著水潤的桃紅,咧著嘴大喇喇地跑回白鷺洲旁邊,打開小鏡子補妝。
白鷺洲本不想多管閒事,但看宋七月那一臉被狠狠滋潤過的紅光,還是多嘴了一句:ldquo你昨晚徹夜未歸?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