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格外的安靜,那一股熟悉清雅的香氣一點點包圍了她。
宋琬瓷走近了,伸出手,出奇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腰,兩人身體就那麼貼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只是明白抱著鹿霖郁,心裡會舒坦些,安心些。
她在她背後開了口,聲音沒了剛才的冷淡,溫柔了些:「鹿霖郁,你說...我們為什麼會分開,原因到底是什麼......」
鹿霖郁心一顫,手突然鬆開,玻璃杯掉在地面上,碎得不成樣子。
在淡淡的微光下,玻璃碎片折射出好看的彩光。
水光粼粼。
「你說,是什麼原因呢。」
這一瞬,廚房內的氣氛繃緊了,地面上的水向四周蔓延開來。
「我...」鹿霖郁的肩膀顫了顫,難出口的話卡在喉嚨里,愣是半天都沒能發出一個字音。
「鹿霖郁,」宋琬瓷隔了好一會兒說,「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鹿霖郁不吱聲,黯然地站著一動不動。
這段話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輕如鴻毛,可是,卻一下子擊痛鹿霖郁的心。
她眼底隱約泛起了瀅瀅的水光。
兩人的臉上都有難過的表情,宋琬瓷更是把她摟得更緊了,一秒鐘都不想跟她分開。
都說嘴巴是世上最毒、最狠,最沒人性的利刃,能殺人於無形,能做到一擊致命。
但人的身體卻比什麼都誠實,比什麼都需要依賴。
恰好的是,宋琬瓷就是這種人。
她稍微踮起腳,輕輕地在鹿霖郁的脖頸處親吻了一下。
十年了,這是第一次主動親鹿霖郁,也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現在,能告訴我分手的原因了嗎?」她認真說。
「好,我說。」
鹿霖郁咬了下唇。
終於,要說了嗎?
「你們...」說話的是個穿著襯衫和長裙的女人,容貌昳麗,皮膚白皙,一雙帶笑的眼睛,隱含了些不為人知的心思:「抱歉,打擾到二位了。」
「你走吧。」鹿霖郁的心泛開了強烈的難過的痛感,抬起手,輕輕地撥開了那雙摟著自己的手。
「等會兒吧,粥還沒喝。」宋琬瓷在洗澡之前,其實給同在倫敦開演唱會的閨蜜夏枳槐打過電話,讓她開車來接自己回去。
只是,她沒想到的,這個女人會來得那麼快。
聞言,鹿霖郁用力地咬了咬唇:「粥涼了,不好喝了。」
宋琬瓷看她的眼神難過:「你就那麼想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