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姐姐哪裡去了,怎麼滿頭水?」
「熱得。」
「哪裡熱?這裡熱?」
安諾抓住搗鼓的小手帶到果盤邊緣:「吃水果。」
藍茶嘟起小嘴:「要來解解渴嘛?」
毛宣面無表情地坐在飄窗上:汪汪汪汪汪。
我好像一條狗。
安諾保持著彎身動作,說了句:「張嘴。」
藍茶:「嗯?」
瓦特?!
試探性地張開一點小口,緊接著,一小片檸檬之利索之迅猛之毫不心疼地塞進她嘴裡。
安諾不僅塞,她還捂,等小甜臉酸得露出痛苦面具臉,才鬆開。
「呸呸呸,你幹嘛,好酸!」
安諾:「酸能分泌唾液,解渴。」
藍茶委屈巴巴地控訴:「人家想讓你解渴,你竟然反過頭害我,不識好人心。」
「我為什麼要獎勵你?」安諾無情說完,窩進懶人沙發里。
把藍茶纏了一半的貓爬架拉過來,就著麻繩頭的位置繼續纏。
這人一會:「想吃草莓。」
一會又:「想吃藍莓。」
又過一會:「想吃菠蘿蜜。」
毛宣正想過去伺候,就見杏眼朝她投來「別來沾邊,老實聽課」的視線。
換作以往,毛宣真不樂意看這兩人膩膩歪歪的畫面,那簡直堪比受刑。
可她現在太好奇這倆究竟誰能撲倒誰,大佬的反攻大業到底能否成功。
於是,甘願擱現場受酷刑。
藍茶哼哼唧唧半天都沒引起安諾的注意,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
躺床上雙手叉腰,直呼:「某人怎麼這麼沒眼力見,還不過來餵傷員!」
毛宣豎起大拇指,嚯嚯,大佬硬氣!
藍瞳終於肯施捨般地看一眼:「你是傷到腰還是傷到手?」
「反正我動不了,要你過來喂,你不餵我就不吃!」
安諾收回視線:「自己吃。」
藍茶小手抹著啥也沒有的眼角。
「真是可惡呢,某人對某人做了這樣那樣的事,事後竟然不管不問,真是無情殘忍。」
「某人要是不過來餵一喂,某人打算一輩子不理某人。」
毛宣蛙趣,就只威猛幾秒?
「一輩子哦!」
「自己吃。」
無情殘忍的表情,讓杏眼當即一耷拉,強硬語氣秒軟下來。
「我腰好痛,手也抬不起來了,急需藍眼睛白金髮的美女來拯救小廢物,姐姐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