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停了笑聲,直了直腰杆:「天帝還真是大度呢,你神界不要的垃圾我魔族豈會貪婪?你可真是好沒誠意。」
這兩位族群的統領者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戰言中帶刺。
傾嫿依然站在原地,姿勢也不曾改變過。
對著這神界從頭到尾都冷嘲熱諷的評論過一番的宮凌重新將視線轉回到了傾嫿的身上。
正好四目相對。
宮凌冷不丁的開口問道:「看什麼呢,站這麼遠能看清麼?」
傾嫿只覺得莫名其妙,然而下一秒自己面前的視線赫然像是被什麼遮擋,她猛地抬起頭,正好對上宮凌那雙珠黑睛亮的雙眸。
那雙桃花眼眨了眨,忽的微彎成一個弧度:「怎麼樣,這樣近的距離,能看清了嗎?」
傾嫿猛然間回過神,一種本能的反應叫她向後撤去。
不料,正當她剛抬起向後撤的那半步,自己的腰間恍然間摸。來了一隻手,手心帶著溫熱,熱氣透過衣衫只貼傾嫿的肌膚之上。
傾嫿驀地怔楞住,眼中凌厲的目光頃刻間便的柔和,不知所措的盯著宮凌的那雙眸。
傾嫿的腰間一直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不管是任何一個人只要觸碰到了這個部位,她便會渾身的不舒服,似是還會莫名的心情煩躁。但是在她的記憶里,也是有人突破了這根防線的。
不過具體是何人她也記不清了,只記得這人與她的關係十分的親密,傾嫿在他的身邊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所以自己的心裡是接受這個人的。
但能觸碰到她腰間的還不讓她心生厭煩的人,猶且只有一位。
眼下被宮凌扶住腰間,傾嫿直覺得心底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在衝擊著她的內心。
這感覺很奇怪,力中帶著一股子溫柔的勁,傾嫿分明是不願意繼續趴在他懷裡的,他手下的勁似乎也沒有那麼大,但是傾嫿就是掙脫不開,怔楞的盯著宮凌眼角的那顆淚痣。
「為何如此緊盯著本尊,莫非是那人世間話本中長傳的『一見鍾情』?」宮凌手臂上又用了些力,將傾嫿往自己的懷中又摟了摟,仔細打量了下其面孔,一副紈絝子弟的口吻開口說道,「小模樣長得還算清秀,就是覺著氣性有些大。不過,若是你實在愛慕本尊,本尊也大可發發善心將你收入宮閨。」
當宮凌說完,傾嫿的瞳孔中又重新恢復了厭惡的神色,舉起一掌用力打在其的肩頭連著向後後退了幾步掙脫了束縛。
宮凌始終帶著笑容,輕輕揉了揉自己受掌的那側肩膀,故作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沒想到看著挺小鳥依人的,手底下勁還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