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樹葉落了一地。
謝嬌嬌回神,便看見江野受傷的胳膊,大滴大滴往下流著血水。
她小跑到江野身邊,眉眼帶著責怪。
「你發什麼瘋?多疼啊!」
謝嬌嬌呵斥著,卻嘟起嘴巴呼呼著江野的傷口。
熱氣拂過江野的傷口,痒痒的,帶著撩人的味道。
倏地,謝嬌嬌被捏住下巴,抵在樹上,柔軟的薄唇覆上,沒有預想的狂風暴雨,只是輕觸後離開。
江野頭埋在謝嬌嬌頸窩,用著最硬氣的話,道出最卑微的祈求。
「嬌嬌,我比他好。」
所以,徹底忘了他,喜歡我好不好?
滴啦。
謝嬌嬌覺得脖子濕濕的,她想要推開江野的動作僵住,傻傻問道。
「阿野,你哭了?」
江野沒有開口說話,回答謝嬌嬌的是:江野唇齒抵在她鎖骨處的磨蹭,不疼卻帶著莫名的癢意,有點勾人。
轟。
謝嬌嬌臉燒紅,用力推開江野。
不對,與其說起謝嬌嬌推開了江野,不如說是,江野放過了謝嬌嬌。
「你,你……」
「嬌嬌,我怎麼了?」
江野舔舔唇瓣,邪肆又無比危險。
他帶著薄繭的指腹,摸著剛剛輕咬過的鎖骨,俯身湊在謝嬌嬌耳邊,聲音低沉悅耳卻深藏著徹骨的冷意。
「嬌嬌不乖,這是懲罰。」
「嬌嬌,我說過的,敢招惹其他男人,打斷腿。」
當然,江野可捨不得傷害謝嬌嬌,但是叫人不能走路的法子很多,比如床上……
謝嬌嬌能被威脅?
不能。
她把江野腦袋推開,同樣不甘示弱兇巴巴的警告。
「我才不會。」
「倒是你,敢不老實。」謝嬌嬌冷颼颼的視線掃向江野胯間:「我廢了它。」
江野低低的笑了,語氣無比篤定:「你不會有機會的。」
他順手牽起謝嬌嬌的手,朝江林家的方向走去。
「為什麼不會?你覺得我打不過你?」
不是。
因為情深似海,如附骨之疽,縱死也不能割捨。
江野沒有解釋為什麼,而是以玩笑的口吻開口:「若是我真不老實,讓你廢了又如何?」
謝嬌嬌哼唧兩聲,對江野的回答還算滿意。
同時,江野的赤裸真誠的心意,也叫謝嬌嬌有那麼丟丟對自我的譴責。
他們是未來相伴一生的人,她好像確實不該瞞著阿野這些事。
又過了好一會兒,謝嬌嬌做好心理建設,她咬著唇瓣,溫吞又不失霸道的開口。
「我跟你說個事,你不許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