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研在電話里哭著求沐一寒,她打簡晚的電話打了十來個,一直無人接聽,最後居然關機了。
她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沐一寒大聲嘲笑此時的顧研,「哈哈哈,顧研,你認為我應該在哪裡呢?要不要聽聽簡晚垂死的聲音。」
「沐家沒了,我的公司也沒了,這一切都是拜你和秦澤所賜。我動不了你和秦澤,難道還動不了這個女人嗎?」
「我知道秦澤喜歡的人就是她,我要讓秦澤這一生都活在痛苦中。」
「能將你支開,還得多虧了你的養父母啊。呵呵,區區兩萬塊錢,就能讓他們像狗一樣求我,讓他們做事。真替你感到可悲。」
在陳建立極力阻攔她離開時,她的心裡就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顧研氣得大叫:「你對晚晚做了什麼?你個畜生,你若是敢殺人。你也會死。」
沐一寒面色冷了下來。「顧研,你若是敢報警,我不會讓你再見到她最後一面。」說完,就掛了電話。
顧研氣瘋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陳建立身上。「若是簡晚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倆陪葬。」
說完,就往外跑。結果,她請來的人保鏢不知何時將車子開走了。
陳建立被打,怒從心起,抓過顧研的頭髮就往牆上撞。「你真是反了天了,連老子也敢打。」
床上本應該病重的養母王芳,看到自家女兒被打,第一次鼓起勇氣強撐著坐起來反抗。
「不要打靈兒,不要打靈兒,要打就打我吧。」
顧研的手機掉在地上,想去撿。陳建立的拳頭掄了過來。
顧研反應極快地躲開。抄起旁邊的凳子就朝他的頭砸去。
當場將人砸暈過去。
顧研顧不得王芳,趕緊爬起來去撿手機報警。然後就往外跑,將家裡的三輪車開走。
連夜往鎮子上趕。
「晚晚,晚晚等我,等我。」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顧研抹了一把臉上混和著雨水的淚水,將碼力加到最大。
簡晚頭腦昏得厲害,迷糊間,她見沐一寒在試圖搬開貨架想抓她。
她太疼了,頭疼,身子疼。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今晚。
但她沒有放棄。伸手在貨架上胡亂地摸,摸到了一把剪刀。
首先在自己的手背上劃了一刀,劇烈的痛疼讓她清醒不少。
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藥,只感覺渾身無力,頭也沉得厲害。
這時,沐一寒推開了貨架。陰笑著伸手過來拖她。
就在他伸手過來的一瞬間,簡晚一剪刀朝著他的手腕刺下。
「啊……」沐一寒痛得大叫。
外面響起警車的聲音。沐一寒眼中沒有慌亂,有的是瘋狂。他像失去理智的瘋子,沖簡晚大笑:「哈哈哈,警察來了,老子也不怕,我就沒有想過活著出去。」
「在死前,老子就要拉你墊背。」
聽到裡面的大笑聲,警察正在破門,還在不斷大喊,試圖制止裡面的犯罪行為。
沐一寒瘋了,是真的瘋了。他狠狠將剪刀拔出,目光發恨地朝簡晚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