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秦澤送走,已是晚上十點。
簡晚進到裡面小廚房,準備煮碗麵條。沒有注意到有個男人偷摸進了屋。
很快,簡晚將面煮好,端出。她沒有注意到屋中有人,更沒有注意到監控線已經被剪斷。
她就坐在櫃檯邊,邊刷視頻邊吃麵。
危險也在這時慢慢靠近。
等簡晚察覺到危險時,下意識回頭,震驚地看到林秀蘭的老公李錢柱舉起一塊磚頭,朝她的腦袋砸下。
口中憤恨地叫嚷著:「你將我老婆打進醫院,必須賠償。」得逞之後的李錢柱搶走簡晚掉在地上的手機,看到簡晚的包就掛在樓道上,動了歪心思。抬腳就要上樓去拿。
豈料,他剛抬腳踩上樓梯,就有一道白光朝他照來。不過瞬息間,整個人暴體而亡,連帶著簡晚的手機一同化為虛無。
速度太快,快得他都來不及尖叫。
簡晚倒在桌上,意識漸漸渙散。根本不知身後的情況。
她要死了嗎?
可是她還沒有向容遲告別呀,他如果看不見她,他會不會每晚都來雜貨鋪等。
如果等不到,他又當如何呢?
都說人在死前想到的是最在乎的人,她最在乎的人不該是爺爺和奶奶還有爸爸媽媽嗎?為何想到的人是容遲呢?
意識漸漸陷入黑暗中。
「晚晚,晚晚,你醒醒?你別嚇孤啊?」
是做夢了嗎?她竟然聽到了容遲的聲音。她似乎有半個月沒有看見他了。
「容遲,我居然夢見你了。」簡晚無力地掀了掀眼皮,努力好幾次,才將眼睜開。當真看到了容遲那張英俊的臉。伸手捏了捏,笑得有些傻氣。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該死,到底是何人傷了她?
簡晚傷得很重,桌上流了很多血,衣服上也有。這麼重的傷,能醒過來,簡直就是奇蹟。
容遲眼睛赤紅一片,眼角濕潤。
他病倒的這半個月,每時每刻都在擔心她。若不是怕過病氣。他也不會等到痊癒才來看她。
「不是夢嗎?我居然看到堂堂太子落淚了呢。好新鮮。」簡晚喃喃自語。
「不是夢,晚晚,是何人傷的你?孤又如何幫你?」容遲眼底瀰漫出絕望。
他要幫她,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簡晚努力回想著,想到了林秀蘭。「唔唔,是一個女人,可是我也很厲害,我把她的腿打斷了,哈哈哈,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她居然罵我爸媽,沒有將她打死是我太仁慈了。嗚嗚,容遲,我想爸爸媽媽了。我在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死了,死了。不要我了。爺爺奶奶也走了。」
簡晚抱著容遲哭泣。
剩下她一個人在這世上,誰都想上前欺負她。上學時有人欺負她,步入社會也有人欺負她。
容遲猜到簡晚口中的爸爸媽媽就是爹娘的意思,心疼至極。「別怕,以後,孤要你,孤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不會的,你不能照顧我,你與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幫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