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
「師兄你真的行嗎?那膿血……要不你歇息會兒,一夜沒合眼了。」
膿血沒幾個時辰處理不乾淨,他一夜沒休息,再專注處理,怕是費盡精力,更何況夜裡他還得守著呢。
鶴承淵走到床邊,把鈴鐺與銀瓶擺在她床頭。
他沒有搭話,沒有片刻猶豫跪了下來,推開她遮住臉的碎發,在她眼尾輕輕吻了一道,像是安撫。
衣裳扯開,一個時辰前才換的紗布再次染滿了血,他小心翼翼的撕開,膿血失去束縛,頓時流了出來,白花花的骨頭暴露在外。
她有毒的傷口還不能縫合,只能暫時一點點用藥草養著,每過一個時辰就得換一次藥,每次換藥都疼得她無意識低鳴。
當初他的傷口面積沒有這麼大,處理的也及時,這次……耽擱太久了……
宋安皺緊眉頭,看著她露出的傷口,白花花的骨在一片血中冒了個頭,光是看著就已經疼得打哆嗦。
他過去給沈知梨把脈象,內息平緩,體溫只比正常高了一點點,也無反覆症狀。
鶴承淵這一夜看樣子是費了不少功夫。
他在藥谷倒是學了些針法,這針沒戳沈知梨身上,倒是扎他自己身上了。壓下自己洶湧的靈氣,縮小徑口如清風拂面溫柔給她灌去,調和她的內息,加快傷口自愈。此方式極耗心神,稍有不慎兩者皆傷,除了他還真是無人有能力與把握。
他繃緊神經挺了幾個時辰。
一個時辰換藥,一個時辰調息,降溫,交替著來,半刻不曾歇息。
等餘下的膿血流完,估計不用一個月,鶴承淵以身調息的方式,不出七天就可縫口。
他也能讓師兄再多留幾日,不然要他給沈大小姐縫,到時候丑了,還要怪他頭上。
宋安把她的手塞回被窩,「我讓大師兄多留幾日,他最近忙於軍事,沈大小姐這邊他無法時刻顧及。白日我來吧……夜裡你來……除了我們幾人,她這棘手的傷,沒人能處理了。」
鶴承淵給她包紮好,也沒再固執,「幾日?」
他在問君辭能留幾日?
宋安:「……北軍危急……七日內……」
鶴承淵注視著沈知梨,默然片刻,「我能提到……五日內……」
宋安顰眉,「瘋了?她是好了,你可就危險了。」
五日?七日算得都誇張了,夜夜都得如此,不停歇的轉才能七日內。五日,先別說他封脈引起的後果,魔氣失了靈氣的平衡,躁動易暴露不說,他的噬痛同樣不可避免。
兩病號丟給他一個人照看啊?接下來豈不就他一個人輪軸轉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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