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她口裡興風作浪,用力地吞噬著她的舌頭。
許嘉桐也順著他配合著,兩隻手下意識和以前一樣捉住了他的耳朵。
柏楊一手把菸頭往菸灰缸里滅掉,一手捏了幾把許嘉桐的腰,癢得她呻吟了起來。
樓道的感應燈被叫亮了。
兩人都有些清醒過來。
許嘉桐摸了把下巴的口水,懵懂又風情地看著柏楊。
柏楊忍著開口:「去你家?」
許嘉桐靠在他胸口,玩著他的扣子有些不樂意:「我和五口人合租,還是去開房吧,我想和你好好睡。」
這副樣子去酒店真是狼狽,柏楊直接回了自己家。
一梯一戶的設計,他直接在電梯裡就上下其手了。
許嘉桐被吻得昏昏沉沉,但也知道是在電梯裡。
她半推半拒地開口:「還沒到家,會被看到的。」
「你不是挺放得開的嗎?怕還玩火?」
雨拍打著窗戶,嗒嗒的聲音叫醒了許嘉桐。
睜眼的一剎那,她還以為是在西雅圖,直到看到房間的布局後她才反應過來人在北城柏楊家裡。
他的一隻胳膊緊緊地摟著許嘉桐的腰,溫熱的掌心附在她的肚子上,許嘉桐翻了個身,打量著柏楊的睡容。
果然,人睡著的時候是戒備心最弱的時候。只有到這個時候,許嘉桐才能看到他幾年前的影子。
她想像以前的每一次睡醒那樣,用手指慢慢地仔細地描摹他的臉,卻在剛觸碰到他臉頰的那一刻,被他抓住了。
「你這麼喜歡玩別人的臉嗎?」
房間裡沒開燈,只有遠處高樓大廈里映出來的燈光輻射到了房間裡。許嘉桐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輪廓。
「你不喜歡我就不碰了。」
「我的臉是你最喜歡的嗎?」
許嘉桐沉默了一會,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實話實說:「我只碰過你的臉,沒有參照物不好說。」
她聽到了他的笑聲,但是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猜不透他怎麼想的。
笑過之後,他拉著許嘉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摸吧,你不會失望的。」
「……」
李苗苗衝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幕,一聲尖叫響徹滿屋。
在燈被李苗苗打開的那一瞬間,柏楊就閉上了雙眼,滿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