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個期間,言小楓受夠了。
她受過了面對著金人傑的虛與委蛇,也受過了來自吳時數不盡的壓榨欺騙。
於是她選擇了退出。
在即將回到Z國的時候,她扔掉了機票,成為了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重新加入了一個組織,叫做hawk。而吳時成功回國,搭上了金若山這條線成為了Z市政壇其中的一撥人。金人傑迎來了「被甩」,傷心之後投入到Z市警察局的工作之中。
這場轟動了言小楓整個青春,甚至改變了她整個人生的一場愛恨,被她自己掩埋在了不為人知的數千個深夜裡。每一個無法入眠的深夜,都是對過去自己與感情的愧疚糾結。
「你為什麼要去學醫?」
「為什麼要去學心理?」
「你知道嗎,醫學其實是一個很燒錢的專業。」
心理醫生,需要從一而終的敏感與非常人的耐心,與此同時還
需要絕佳的觀察力。
以上,每一個詞語,都與渡舟毫無關聯。
渡舟從小對自己周圍的一切都很遲鈍。譬如說她的父親從小就不太喜歡她,是一種很符合封建思想的「重男輕女」,所以從小開始父親對她就很不好。但她自己不太能夠感受得到。
在渡舟的記憶里,似乎是被蒙上的一層灰色霧氣。
她的母親會在吃飯的時候,將電飯煲裡面的飯最後一個塞在她的手裡,會在需要開家長會的時候,用抱歉的眼神看著她,會在吃飯的時候,沉默地將菜裡面的肉夾進她弟弟的碗中,然後快速的用另外一盤菜轉移父親的視線。這些大盤的飯菜,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屬於渡舟自己,
這些......她不是不知道。
但是她的心裏面沒有很大的感覺,無所謂喜或者悲,她只是在過著她沉默的生活。這種生活貧窮而狹窄,壓抑而重複,但這是她自己的生活。就好像每一個人都被裝在了一個小小的盒子裡面,這個盒子充氣滿了腐朽的老化氣息,但是所有人都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它繼續逐漸老去。
日子不咸不淡的過,某種時刻渡舟感覺到自己就像是沉溺在油水之中的無翅飛鳥,熱水浸濕了羽毛,她哪裡都沒辦法去。直到迎來了每一位少年心中很特殊的時期:高考。
這是最特別的一個考試,可以令她被熱水浸濕的羽毛短暫的乾爽,如果她可以抓住機會,那麼一定要飛出去。
飛出這個麻木的油鍋,飛出這個腐朽的盒子,飛出這個狹窄的小巷。她要飛到世界上的每一個新奇而充滿希望的地方,利用自己翅膀的力量,而不是所謂貧窮的名義。
「直到那一刻,我告訴自己。」
「我一定要離開。」
「這只是一個短小的起點,也許我只離開一口鍋,只離開了一個小盒子。」
「但這件事情的意義會給我精神之上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解脫感,就像是難以表述的多巴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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