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咱們便舉辦一屆全軍軍歌大賽罷?我腦子裡可有不少這般的歌曲呢,個各營學了,然後也像軍事大比一般角逐出個一二三來?」
雲舒想說,邊軍營是個十分嚴肅之處,不准搞這種與練兵作戰無關之事。
雲舒還想說,她一個人唱就已經很魔音繞耳了,十萬張嘴唱,只怕周圍百里,人畜皆絕。
但云舒看著眸中似燃了兩團焰火的趙婉,神使鬼差地點了頭,同意了她這勞什子的軍歌大賽。
「歐耶!」趙婉握了握拳頭,「我就知道小侯爺是個愛惜將士的好人!」
……
倒也不必發這等好人卡。
雲舒微微嘆口氣,說道:「不過你這音律頗為奇異,周修墨是個精通此道之人,不若叫他抽空給你調整調整,再教給軍中將士吧。」
嘁。趙婉輕嗤了聲,倒也不反對,畢竟她自忖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知道這個時代的音樂與現代時是截然不同的。
有了新的事情做,對不能外出之事的不滿總算消弭下去。
趙婉也不繼續在雲舒面前晃悠了,她腳步生風地出了營房,給正在看輿圖的某人留下了一個趾高氣昂的背影。
雲舒知道她這是一刻也閒不得,去找周修墨了,只得無奈地搖搖頭,眼中充滿濃郁的寵溺。
「這詞朗朗上口,十分易學,意頭亦是很足,只不過這音律,確、確實需要修一修,也好讓將士們學得更快些。」
聽王先生道明緣由,又欣賞了她的傾情演唱後,周修墨頗有些為難地說著,還小心地覷了眼王先生,生怕他因自己的評價而不虞。
可是他說的都是實話!這王先生瞧著天縱奇才,沒想到竟是個音痴!不是痴迷的痴,乃白痴的痴!
好在這些奇形怪狀、與古今流行之曲調截然不同的歌兒,詞還是很不錯的,他只改改調便好。
「周兄說得不錯,在下於音律這一塊實在是不甚懂,有勞周兄辛苦一陣了。」趙婉拱拱手,粗著嗓音說道。
哎,她本來唱歌就不好聽了,在外人面前還要用粗糙的男嗓來唱,豈不就更加不好聽了?好在還有個周將軍,總算是能將這項事情給扎紮實實地辦好了。
說起來,好久沒有K歌了,就這麼唱了兩嗓子,還很是不過癮吶。
「不客氣,既是侯爺有命,末將也知曉此舉的用意,便沒有不配合的道理。」周修墨笑了笑,一點不覺得此事麻煩。
這等標新立異之作,其修改的過程也是十分有趣的,他也十分期待這場別開生面的軍歌大賽。
這乏味的軍營,有些別樣的小巧點綴,也是很好的事情。再說了,他青金大營有個他這樣精通音律的將軍,應該不會如在大比之時那般落於下風吧?
「那小弟再給周將軍唱幾首!咱們爭取以最短的時日弄好,趕在秋收之時開展比賽!」
趙婉的熱情瞬間燃燒了周修墨,以至於他竟沒來得及阻止,只好支棱著耳朵繼續聽這位年輕的軍師沉醉地高歌。
哎,誰來解救一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