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人過四十就真「不惑」了, 能和女兒再次親近,源於呂青和於知行解除婚約時她的支持,還有為保護女兒和大太太翻臉,母性本能的自然爆發。二姨太寵溺地摸了摸呂青的臉:「不後悔——沒有他,哪來的你?」
看著女兒驚訝的表情,她斂了笑容認真地說,「青兒,媽媽知道你心思重,但人生就是這樣,沒有人能預知什麼是最正確的決定。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呂青知道母親誤會了,以為她的愁眉不展是因為呂墨得到了父親的賞識,她搖搖頭,久違地抱了母親很久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第二天的活動上,她穿了一條墨綠色的改良旗袍,高領盤扣,裙擺長及腳踝,唯有走動間側面隱約可見瑩白修長的美腿,渾身上下只戴了一對水頭很足的翡翠耳墜,典雅無塵,艷壓群芳。王蔚然還在家裡避風頭,黃明輝一個人來的,湊過來跟她打招呼,趁沒人低語:「今天真漂亮,你那個舔狗備胎梁宇森最近很出風頭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呂青臉沉了下來:「輝哥,我記得你跟他是有約定的吧——他可是幫了你們的。」
黃明輝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開個玩笑罷了,怎麼,你對他上心啦?我是好意,他不在你也寂寞,要不哥哥給你介紹幾個大人物?」這是真話,以呂青的姿色和聰穎,如果攀上政府高層,對她和黃家來說就是雙贏。
「青兒,我找你半天了——呂青瞪著他正待反唇相譏諷,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在耳畔響起,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到了她身邊,胳膊很自然地攬住她的肩。果然是於知行, 香水還是她選的那款,他依舊風度翩翩,棕色西服綠色條紋襯衫,大背頭紋絲不亂。
「黃公子好,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於知行看似語氣溫和,眼神卻隱隱透出警告。黃明輝不屑地笑了聲,跟呂青打個招呼走了,北廷和黃署長自然也有利益往來,雖然現在他們把大部分灰色產業交給了西京吳家洗白,但還是要維持和鄭會長的關係,沒必要跟於知行撕破臉。這傢伙瘋起來也不好對付,舔狗二號。
等黃明輝走遠,於知行才放下胳膊,關心地說:「青兒,他有沒有騷擾你?有的話你告訴我。」五步外有個女人,穿得很華麗,長相也是他以前喜歡的妖艷型,眼睛一直盯著這邊又不敢走近。於知行揮揮手,女人趕緊走開了,他這才在呂青身邊坐下:「鄭會長有事,讓我來走個過場。」意思這是他臨時找的女伴,沒有任何關係。
何必還跟她解釋呢?呂青看著他的眼睛搖搖頭:「沒有,他不敢的。你呢,還好嗎?」於知行的心被擊中了,只有她能一下子看出他的痛苦和脆弱,他苦澀地低下頭。
「我不好......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韓悅雖然同意了做手術,但身體和精神狀態都非常不好,於知行不分晝夜的在醫院守著她,身體的疲憊是其次,最痛苦的是他和韓悅一樣,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該怎麼相處。「沒有你,我好像什麼都不好了,做什麼都不對......於知行說不下去了,仰起頭忍住鼻酸的感覺,如果不是人多,他恐怕已經落淚了。
呂青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想給他打氣:「別這麼說,你要多給一點時間和空間給韓悅,也給你自己,想清楚該怎麼做。」
於知行抬起頭,滿是感激和眷戀地看著她,眼神漸漸變得熾熱。呂青不自然地找個藉口準備先走,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他難得的露出幾分躊躇,吞吞吐吐地說:「小曦前陣說她失戀,我去找了林馳,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