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森可不是一般的小男生,黃明輝想起之前新一和來人給他遞話的事,心裡很不舒服:「你不喜歡他沒關係,太子可是對你一往情深啊,你不知道吧?他給所有和你談過的男人都放了話,不許在外面散布和你有關的消息,包括我!」
呂青愕然,這事她真不知道,黃明輝輕蔑地笑道:「真他媽好笑,狂上天了,這下好,都不知道躲哪個臭水溝里去了。不然你也不用來求我了對吧?」
她心中生出一股不忿,忍了又忍,平靜地說:「輝哥說笑了,他那種小孩子的幼稚行為我看不上。你肯定能幫我的對不對?我哥和宋磊從小就怕你。」
這是誇張了,敬畏黃署長是有幾分,怕他不至於。黃明輝不置可否,從桌上的木盒子裡拿起一支雪茄,眼睛瞟了過來,呂青會意,忍氣吞聲地拿起小巧的銀質雪茄剪,就著他的手剪去了茄帽的三分之一,再親手劃燃木質火柴,為他點燃。黃公子滿意地笑了,將雪茄的一端放在嘴唇之間,輕輕吸一口讓煙霧進入口腔,然後慢慢吐出煙霧,盡情享受並品味菸草的味道和香氣。
「呂青,要我幫你可以,今晚留下來,否則免談。別以為你有多聰明,有些把戲玩一次就行了,別把人都當傻子。」黃明輝在嘴裡轉動著粗大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再湊近吐出濃濃的一道煙。呂青被嗆得轉過臉咳了起來,下一秒卻被掐住下巴強行轉過來,黃公子盯著她的眼睛裡閃著惡意的光芒:「求人一點誠意都沒有,真的讓人很生氣。考慮考慮,是跟我還是跟宋磊那個廢人,不難選吧?」
呂青感覺很噁心,終於明白
她一直以來能遊刃有餘的和男人們博弈,只是因為在某種規則範圍內,他們不得不維持虛偽的面具,
一旦撕去偽裝,她不是任何惡人的對手。她的思維模式是忽略性別的利益互換,而男人們只齷齪的把女人分類為門面和欲望。美就是原罪,越拒絕越讓人想犯罪。
「我一個都不想選,」想起梁宇森交代的,她冷靜了下來,鎮定地看著黃明輝,「去年八月二十一號發生了什麼,你應該還記得吧?」
原以為勝券在握的黃公子面色大變,手抖了一下,難以置信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否認也沒用啊,呂青冷笑著靠近他,低聲說:「那晚你酒後開車在雙林路撞死兩個人,一大一小,大人是新一和的,孩子才三歲。梁爺替你隱瞞了這件事,賠了五十萬,苦主的父母和妻子都還健在,如果你不想這件事被抖出來,影響黃署長連任的話,我勸你幫我,對付那兩個垃圾對你來說並不難。」
黃明輝震驚地看著她,惱羞成怒地反問:「梁宇森告訴你的?新一和現在懸賞要他的命,你不怕我告訴陳天友......
她打斷他的話,壓迫感十足地直視他的眼睛:「這是他很早以前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還有,別想著去找死者家屬,他們被梁爺安排回老家了,一般人找不到的!如果不想當第二個梁宇森,你最好別坑爹。」在旁人的眼中,只見呂小姐親昵地拍了拍黃公子的肩膀,笑著站起身翩然離去,感覺兩人關係非比尋常,卻不知黃公子的心理陰影面積無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