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奇怪姓高的這麼想,在很多人的心裡她就是這種恃靚行兇、唯利是圖,把男人玩弄於股掌的女人,別人怎麼說她也根本不在意。但他提醒了她,她以前那些風流韻事好像很久沒人提了,緋聞男友們也都紛紛和她劃清了界限,難道是他做的?嫁給於知行,再利用梁宇森獲取利益最大化,不是她做不到,只是她不願意。
她再次打電話給他說感謝,不必為她樹敵。太子爺根本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裡,包括警察署長的兒子,輕笑一聲:「舉手之勞,你就是脾氣太好,不反擊才會被人抹黑。」
呂青啼笑皆非,她哪裡算得上「脾氣好」:「不重要,好名聲自然屬於成功者。阿森,我——還是決定和他結婚。」
電話那頭沉默了,梁宇森深呼吸了兩下,氣息沉重又綿長,聲音低得有幾分壓抑:「我是不會說恭喜的,也不用給我寄請帖,」停了停又嘆息了一聲,「姐姐你太殘忍了。」這是他第一次掛斷她的電話,呂青悵然若失,他也許算不上好人,對她卻沒話說,正因為如此,她不希望他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可是好像傷害了他。
於知行終於可以陪著呂青去試婚紗了,換了一家頂級婚紗店,呂青只選了三件,於知行倒好,給自己挑了五套,試得比她還起勁。「我老婆太美了,我要不好好打扮一下怎麼配得上?對吧?」他洋洋得意地說,搞得店員捂著嘴偷笑,經理則是忙不迭地說著捧場的話:「於副總謙虛了,您是衣服架子,氣宇軒昂,穿哪套都帥氣。」他聽了哈哈大笑,回頭沖她Wink,孔雀開屏似的。
坐在旁邊試妝的呂青一臉無奈地搖頭微笑,看似嫌棄,實則帶著不自知的寵溺。突然她的電話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不知名的號碼,她疑惑地接通,對面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焦急萬分:「呂小姐是嗎?我是韓悅的媽媽,阿行在嗎?我們給他打電話打了好多個他都沒接......
第一句話出來呂青就黛眉微蹙,聽到「韓悅摔倒出血了,我打了120,現在在救護車上」,她猛地站起身來,大喊「於知行」,興致勃勃的他不解地望過來,呂青喉嚨有點干,「快,韓悅摔倒了,我們趕緊過去。」
於知行愣了一下,臉色大變,他手機放在試衣間了所以沒接到電話,聽完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就往外走,經理想攔又不敢,呂青耐心地說:「這衣服我們要了,其他的先放著改天再來試。」於知行感激地看著她,想跟她一起走,可她的婚紗裙擺太大了,雙手摟起來都還不方便行走,呂青毅然說:「你先過去,我換了衣服馬上過來。別急——於大哥會保佑她們母子的,你路上注意安全。」
於知行眼裡有淚光閃爍,匆匆點頭三步並做兩步走了,他再一次感覺到了哥哥出車禍那天的恐懼,一遍遍在心裡祈禱,只要韓悅和孩子沒事,無論要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呂青突然有種奇怪的直覺,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她無暇多想,讓店員趕緊給她換衣服,趕往韓悅被送去的醫院。
驚弓之鳥的於知行穿著一身精良考究的禮服,氣質出眾但滿臉惶恐,在醫院找到了周雪梅。她撲過來抓住他的手,悔恨交加地哭起來:「阿行,嚇死我了,小悅她......
她似乎被嚇得不輕,說話顛三倒四,於知行聽了一會兒才搞清楚,原來是她和韓悅發生了爭執,韓悅生氣走得太快,失足從公園的台階上摔了下來。「阿行,血流出來把小悅的白裙子都染紅了,我真的.......真的快嚇死了。阿遠啊,你可千萬不能讓小悅出事啊,沒有你,小悅怎麼辦啊?」她搖晃著於知行的手臂,喊的卻是他哥哥的名字,哀切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