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查出,是何緣由?」裴氏族老望著遠處正午頭間的小漁村問道。
「回老爺的話,查出來了。」後面站著的隨從恭敬地垂著頭,在提及緣由時,稍微頓了頓,最終還是道:「裴二公子是為了救一姑娘,與小侯爺翻的臉,說是小侯爺強奪了那姑娘,百般折辱,二公子一生端肅奉公,瞧不過去,便將這人搶了回來,結果被小侯爺發現,兩人進而相鬥。」
到底是自家人,就算是講事情經過,也要偏著自家人來說,裴琨玉是他們自小看著長大的二公子,霽月風光清風郎朗,就算是事兒被挑出來了,也不肯說是自家孩子的錯。
立在窗旁的族老神色不變,過了片刻後,才道:「家法處置。」
——
正午時分,祠堂的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
祠堂背著光,從門外行走進來的高大人影輪廓都被光影模糊,看的不甚清晰。
他邁入祠堂中後,身後的木門緩緩關上,陽光被阻擋在外,他的模樣在暗處反而更加清晰。
裴琨玉生的眉目冷淡,滿面清寒相,素日裡挺拔如松,渾身似是都縈繞著淡淡的白霧,身著一身書生袍,千秋雲嵐,松枝栽雪。
而今日,他規整的書生袍上滿是鮮血與撕裂的口子,素日裡齊整的髮鬢被砍下了一絲,一縷黑髮懸在眉眼間,為他添了幾分不羈落拓,那雙黑色的瑞鳳眼角下,飄著一點血痕,那是李霆雲的血,落在他的面上,更添凌冽。
素日裡裴氏二公子的斯文外衣被拔下來,露出了其內,錚錚的煞氣。
他裹著滿身血腥氣進來,站在祠堂前時,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他開始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裳。
裴琨玉褪盡上衣,將衣裳端端正正的疊放在一旁的蒲團上,又將玉冠放置在衣服上,收拾好這一切的時候,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貼了一下他的左側胸膛。
上面有孟韶歡留下的、未褪的愛意,不管什麼時候都燙著他的心,哪怕身處祠堂,也讓他心口發暖。
雖說計劃出了點問題,但是只要一想到孟韶歡已經被他的親兵帶走、好生安置了,他混亂的心就好像又找到了方向。
只要孟韶歡在,他的這些苦就不曾白熬。
思索間,裴琨玉緩緩放在摁在胸膛上的手,最後只著褻褲跪在堂前,等待挨著行刑者的鞭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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