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郎,都是這樣伺候妻主的」柳修筠眼中疑惑更重了,語氣還平添了一絲焦急:「這不夫郎分內之事嗎?」
蕭儷也不知該怎麼給他解釋,這樣太折辱人了,況且她自己也不習慣。只得說到「別人家是別人家,咱家不用這樣」
他不明白蕭儷為什麼這麼排斥,明明這就是妻夫之間,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蕭儷面上的神情,刺痛了柳修筠的心。
晚膳之前她還在撩撥他,饞他的身子,到了這種妻夫之前尋常相處的時刻,她卻滿臉排斥。
是心裡根本沒把他當做夫君,只是單純的饞他身子。
昨晚上說要娶他的話也是哄人的。
所以這會子他像尋常夫郎伺候妻主的時候,她心虛又排斥的躲開了。
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不受控制的說了出來:「你不把我當成你的夫郎嗎?」
蕭儷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說到「哪有」
「我就是覺得地上太涼了,我自己隨便洗洗就行了,又不費什麼事情。」
她一邊說著已經自己將鞋襪脫了,將腳放進盆中,兩只腳互相搓了起來。
用眼神示意柳修筠去看,理所當然的道「你看,這多方便啊。」
柳修筠臉上不但沒有高興的神色,還有幾分落寞,他垂了眸子,喃喃的道;「是我多事了,不配伺候你。」
蕭儷看他這委屈的模樣,心裡萬馬奔騰,不讓他洗腳他還委屈上了。
手中一空,柳修筠已經將自己的手撤了回去。
蕭儷瞪大了眼睛,一向溫順的柳修筠,為了這事居然和他耍脾氣。
她往他身邊湊了湊,想再去牽他的手。
柳修筠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蕭儷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你想洗就洗吧,只是別跪著行吧?蹲著隨便弄兩下就行」
說完又補充道:「我真不講究這些規矩的」
蕭儷這話里話外,好像又是在心痛他的膝蓋。
柳修筠面色逐漸緩和過來了,他點了點頭,麻溜的就蹲了下去。
蕭儷真是搞不懂他那腦袋瓜裡面,一天到晚彎彎繞繞的在想些什麼。
自己的腳被人溫柔的捧在手中,柳修筠的手指又軟,在腳底輕輕的按著。
有技巧又不失力度。
這不是單純的洗腳,這簡直就是足療。
她這幾天山上山下的來回跑,腳底本就有些腫脹,柳修筠這麼一按,舒服多了。
柳修筠半蹲在床尾,雙手將她的腳捧在手裡,雖然是蹲著,但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和跪著的分別並不大。
蕭儷剛開始對他這種卑躬屈膝的服侍,還有一些生理上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