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韻文終於沉重地睜開眼時,便發覺自己躺著的地方很寬敞,甚至還有些華麗。
她盯著頭頂上房牢牢扎住的錦緞料子,腦海中飄過許多間廂房內室,才總算發覺自己是根本沒來過這裡。
韻文一顆心驟然緊縮,驚得她立刻在床榻上坐了起來。
她悄悄撥開那垂著厚重的帷帳,透過細細的一條縫往外面張望,在確定了這會兒著內室之中一個人都沒有,這才終於略微鬆了口氣,將頭探了出來。
誰知自己這才一探頭,便對上一雙漆黑幽深的眼,似乎是帶著淺淡的笑意,但帶著更多的侵略意味。
韻文霎時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面上瞧著是一幅一下子又沒了精神的模樣,實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裡的驚慌。「這位郎君,男女授受不親,您不應當坐在床榻旁。」
羊燁手裡端著一碗血燕窩,眸中的寒芒閃過。「你喚我作什麼?」
韻文定了定神,睜著一雙無辜的杏眼,抬起頭來看他。「我雖不記得郎君您是誰,但小女一定是需要認識郎君的嗎?」
她露出一幅恍然的神色,下一瞬便轉換成了驚恐。「難道說……參、參見陛下!」
羊燁看她似是要慌張地下床榻的樣子,心裡雖有些不滿,但也還是眼快地伸了手想扶她一把。
誰料韻文自床榻上下得快,這會兒那強勁的軟骨散的功效還沒散盡,她沒能撐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倒吸著涼氣。
羊燁俯下身想要去扶她的動作忽得一僵。他冷著聲,輕輕呢喃道:「你……不記得了?」
他有些懷疑地看著那摔在地上吃痛的人兒,聲音愈發冷了一分。「或是說,你還記得你姓甚名誰嗎?」
韻文心裡咯噔一聲。「我只記得我叫綿綿,方才好像看見有人死了,然後——」
她捶著腦袋,一幅用力回憶的模樣,良久卻只是喪著氣搖了搖頭。「然後我不記得了,我好像被人打暈了,再就是在這裡醒過來了。」
羊燁輕輕喔了一聲,一雙眼卻依然緊緊盯著她。韻文有些被盯怕了,不敢去看他的眼。「這位郎君,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霎時,自己身上那自視線傳來的滾燙炙熱感消散開。羊燁輕聲笑了,溫柔地將她的身子從地上抱了起來。韻文剛想出言道謝,以為他是要將自己扶回到床榻上,卻發覺他攬著自己的腰肢,直直地往他的方向拖了過去,竟是讓自己坐在了他的雙腿上。=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