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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親王的心理陰影並沒有隨著成家主的去世而消失,他依然拒絕會見外蟲,連與他血系相連的西蒙都吃了個閉門羹。

第一親王死在了上一次的戰爭中,蟲族如今青黃不接,新起之秀們還太年輕,作戰經驗不夠豐富,讓西蒙對付同齡人當然是易如反掌,但對上傅以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更何況,威廉想起阿蘭德帶回來的那幾名人類,就覺得心中發緊。

古怪。

威廉只能用這個詞形容他們。

常年裹著斗篷的男人自稱畏懼陽光,可和他同行的紅髮Alpha卻戴著繡有太陽圖案的眼罩,和他們相比,最為年長的中年男性更是重量級,他整日裡面對東方而跪,從早跪到晚,嘴裡還念念有詞。

威廉問過阿蘭德,得到了侄子陰冷的眼神,他那傲慢的侄子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蟲皇陛下的寢宮方向,最後兩指併攏,在自己的唇上劃拉了一下。

蟲皇陛下禁止言明。

「三叔,有些事情你憋在心裡就好。」阿蘭德好意提醒道。

威廉知道自己不該問下去,但他的危險感知逼迫他必須問,只有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他感到危險,他才能安心。

阿蘭德也沒想到一向膽小怕事的三叔這麼死心眼。

他攪了攪茶匙,注視著水面上掀起的漩渦,低聲道:「我在人族的那段時間,知道了一些事,做了一些夢。」

威廉一愣:「夢?」

蟲族是很少做夢的,他們的身體構造向著能夠在惡劣環境中更好的生存這一方向進化,夢境是多餘且沒必要的東西。

反常往往意味著危機。

威廉緊張起來:「什麼夢?阿蘭德,你知道了什麼?」

「三叔,你問了我也沒辦法告訴你,」阿蘭德抽出被威廉抓住的手,無奈的說:「蟲皇陛下禁止我們提到那個字眼。」

就是因為阿蘭德的這句話,威廉開始留意起了人族的消息,等了沒幾天,傅以榕果然找上了他。

對於危險的敏銳感知是蛛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威廉的直覺曾讓他無數次從死亡的鐮刀下存活,等傅以榕看完簡訊,他緩緩開口:「蟲皇陛下有意毀約。」

當一方不再遵守,停戰協議就是廢紙。

這個消息可比灰鴉劫獄勁爆多了。

傅以榕收起中斷,似笑非笑的扭了扭脖子:「你就這麼告訴我了?這算是叛國罪吧?」

威廉垂下眼,語氣平靜:「如果放任開戰,看著那些有大好未來的孩子們變成一灘肉泥,那才叫叛國。」

說著,威廉的表情有些悲涼,「蟲皇陛下已經老了,他不能帶領蟲族走向輝煌,我更不能看著他將蟲族推進深淵。」

「嘖,」傅以榕摸了摸臉,提議道:「不如這樣,你謀權篡位,弄死蟲皇,自己上位,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派人給你抓條魚塞張紙條扔進皇宮裡。」

威廉習慣了傅以榕說話沒規矩,也不覺得驚訝,只是搖搖頭:「阿蘭德一拳能打三個我。」

這是實話,但聽起來確實有些可笑。

威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毒液,他甚至可以誇耀自己的毒液在整個蟲族都是數一數二的可怖,但那有什麼用,蟲皇身邊的侍者們又不是死的。

「算了,」雌蟲嘆了口氣:「我再想想法子吧,說不定蟲皇陛下過幾天就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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