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提出這件事的青年帶領著信徒們建立了教廷,沒日沒夜的供奉神明,終於有一天,太陽重新出現了。
自此之後,教廷成為了凌駕於皇權與門閥之上的最高權。
雖然真實性尚且值得考量,但《神經》中的記載至今依然廣為流傳。
直到三十年前,前任教皇遭到指控,罪名多種多樣,唯獨一個引起了全體民眾的討論:勾結蟲族。
彼時帝國與蟲族正處於戰爭的白熱化階段,教廷鬧出這麼一出醜聞,幾乎是瞬間將民眾的情緒推到了最高點。
有激進者強行闖入教會,要求教皇給出一個解釋,然而似乎是為了將水攪得更渾濁,尚且處於壯年期的蟲皇聲稱,雖然立場不同,但自己十分敬重教皇冕下。
這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教皇被除以叛-國罪,風光無限的教廷一夜之間牆倒眾人推,連這兩個字都成了秘而不宣的禁忌。
對於018的質問,陸浮並沒有什麼反應。
他扭身看向西蒙,雌蟲不知何時與他拉開了距離,用一種充滿探究的目光打量著他。
「在看什麼?」
西蒙不開口,繞著陸浮飛了一圈,懸停在半空中,幾秒後突然俯衝而下,衝著少年的面門撞了過來。
陸浮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麼立在原地,捲起的氣流吹得衣擺簌簌作響,西蒙在距離陸浮一寸之遙的地方猛地停住。
雌蟲墨綠色的瞳幽深的看著他:「你不怕嗎?」
怕什麼?
怕你親上來嗎?
陸浮歪了歪頭,西蒙是不是忘了,這是他當初嚇唬阿蘭德的把戲。
給專利費了嗎你就用?
雌蟲收了翅翼,輕佻的挑起陸浮搭在肩頭的長髮,曖昧的湊到Beta少年的耳邊:「我聽說過,教廷失勢後,有一批餘黨藏在暗處活動多年。」
「是你吧?」
啊不,你說的應該是軍部的人。
伏在枝頭的小甲蟲目標明確的撞向飛行攝像頭,像是鬥牛一樣一下一下把對方撞的人仰馬翻,越退越遠。
飛行攝像頭裡只能拍到小甲蟲紅棕色的腹部。
【什麼玩意兒?我要看陸浮和西蒙對峙,誰要看甲蟲打架啊!】
【維度直播能不能行,這麼多錢砸進去的飛行攝像頭被一個甲蟲欺負,你好意思嗎?】
【給我氣笑了,維度你要不別幹了退位讓賢吧。】
西蒙從陸浮的表情中得出了答案,他單手壓住少年的肩,低聲道:「造神計劃,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