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東又笑了一聲,仿佛被觸了逆鱗。他沒有說話,但我聽懂了這聲笑的意思。
他死盯我,森寒凌厲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最後,林近東唇角揚起不屑的弧度。
「你把我當炮友而已,你真的想讓我對你負責嗎。」林近東冷聲道。
他扭過頭,漆黑鋥亮的皮鞋踩在了地上那些積雪上,他打開車門,當著我的面揚長而去。
我反而鬆了口氣,看來短時間內,他不會再來找我了。
他早就看出我所謂的「去醫院」是說謊,耐心的等我告訴他真正的原因,但我反而咄咄逼人,每一句話都踩在他的雷點上,他需要的是一個純潔無暇,把他當成依賴的柔弱女孩,而不是我這樣滿嘴謊言,連一句真心話都不願意說的人。
這幾天,沒有人找我。這些男人仿佛都陷入了某種僵持中。
我將家裡的奢侈品賣的乾乾淨淨,並且讓二手店的櫃員用現金的方式統統交給我。
一大早,我去學校辦理休學手續,我給出的理由也恰好是最近在醫院就診的記錄,我隱瞞了自己會說話的這件事,對老師比劃著名手語。
她臉上露出了些許同情的神色,並未多問,很爽快的給我辦理了休學。我的胸腹劇烈地起伏,距離我獲得自由,越來越近了。
就算她和江明濯之間有聯繫,但我今晚就打算乘坐火車先離開帝國州,到了附近的聯邦首都後,再搭乘遠途巴士到達加州,他不會再找到我了。
走出教學樓,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一些東西,在畫室里。
我猶豫著是否要過去,可我忽然想起了件事,在走廊里猶豫了會,我還是默默地走向盡頭的畫室。
期末考試早已結束,學生們都回家了,畫室安靜的有些過分,只有那些空落落的畫架。
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廢物,或許,這輩子只能依靠別人。
無論是做什麼,我好像都沒做過什麼事情,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展現出我的能力和天賦。
曾經,江明濯說過,我可以什麼都不用會,我不用費心思去學習那些,因為我只需要嫁給他,他會好好地保護我,照顧我,只要我乖乖聽他的話。
我不用學習任何東西,更不用去考慮那些讓我頭疼的社交圈子,我只需要成為江明濯的所有物,乖乖活在他的羽翼下。
在江明濯的強破或者誘哄下,我半推半就的放棄過很多東西。
我安然的呆在他替我準備的牢籠里,就連我自以為是的逃跑,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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