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爸出軌,我想要和他離婚,讓他淨身出戶。沒想到那個男人簡直離獸不如,買通了保姆,把才滿月沒多久的安安給抱走了。」
「等我發現
,去追查的時候,才知道保姆在路上出了車禍。她人是死了,但安安已經被她轉交到了人販子手上。」「這麼多年,我一直在調查,卻沒有任何收穫。其實,我大概也想過,這麼多年,安安還沒有出現,也許……」周晗深吸了一口氣,喝下紅酒。
「但我不敢這麼去想。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看著神色複雜的兒子,周晗苦笑了一下。
她說:「傻兒子,像媽媽這樣,一直有希望,卻不停地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如像你這樣,一開始就沒有這方面的期待,等到哪天我真的找到了安安,對你卻是意外之喜。」「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承受不了我這樣的痛苦。」
周澤川看著滿臉都是淚水的母親,只覺得心中既有苦澀,又有痛苦。其實他一直都知道,當年媽媽和爸爸離,其實過得是不太好的。
那個時候的他,也會想著,媽媽工作辛苦,少陪伴自己一些,脾氣差一些,也是可以忍受的。可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對母親的理解卻越來越少。
他只是關心自己是不是足夠快樂,卻從來不知道,原來母親已經獨自承受了這麼多徹骨的痛楚。周澤川輕輕地擁抱住了母親。這一刻,隔閡了十幾年的母子二人,終於沒有任何阻隔地,擁抱在了一起。
決賽就在明日,周映安抓緊時間,努力練習。
休息之時,亞當走了過來:「沈上午有點事情,只有我和你。趁他不在,咱倆多聊會兒。」「周,我剛剛可看了,你的盛裝舞步怎麼奇奇怪怪的呢?」周映安抬頭望天,片刻後,她對上了亞當的藍色眼眸。
「我只是在想,我究竟還欠缺的那一點東西,應該怎麼突破。」
亞當不解:「欠缺?突破?」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啦
亞當一副「咱倆真是哥倆好」的樣子,自來熟地挎上周映安的肩膀,要帶她去吃午飯。大約是這種親密的動作,如果沈之竹在,一定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所以亞當頗有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勢,生生地挎著周映安,一路從馬場走到了酒店餐廳。還好周映安雖有一米七,但亞當更高了一截,跨起來不那麼費勁。
走的路上,周映安在想,亞當這個架勢。
倒讓她想起了這幾天據說在外地旅遊的金毛狗狗洛霄。
這兩個人,算上周澤川,都是狗狗類型的。區別是,洛霄是熱情開朗、健氣滿滿的金毛。
周澤川是雷聲大雨點小,嘴硬心軟,正好和叫聲大體型小的博美很符合。至於,亞當——「咦,周,你看著我幹嘛啦吼吼哈哈哈!」
亞大傻笑著。
周映安轉過頭。
嗯。
是二哈吧。
走進餐廳,周映安敏銳地感覺到,許多道視線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亞當卻沒心沒肺,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