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輕雨弄來熱毛巾,輕輕擦拭著葉肆沾血的嘴角。
她知道葉肆一向愛乾淨,滿身血污一定很不舒服,尤其胸前那大片乾涸的血跡,看著就叫人心疼難受。
「我自己來就好。」葉肆臉色雪白,明明虛弱無力,卻仍然強撐著搶過熱毛巾,渾身透著一股大寫的犟。
「我不能看嗎?」泠輕雨皺眉癟癟嘴,「你都看過我的,不公平。」
「噗……謝謝你們不把我當外人。」單瀟然正在一旁搗騰著泡茶,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片刻後,識趣地閃人,「你倆慢慢看,我去外邊溜達溜達。」
葉肆攥緊了胸口的衣襟,指節用力到發白,像在極力掩藏著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
他很想解釋,不想惹泠輕雨不開心,可話哽在了喉嚨里,難以啟齒,良久,只擠出了幾個字。
「對不起,我……」
看著葉肆這副模樣,泠輕雨也生不起氣。她決定給對方一點時間,等他精神好些了再慢慢談。
「沒關係的,那你自己換。」
泠輕雨轉身迴避,正好到外面撿撿血丹,補充彈藥。待她回來時,葉肆已換了一身白衣,蜷縮在床上睡著了。
她從乾坤袋裡取出毛毯給葉肆蓋上,又親了親他微蹙的眉心,落下每天必備的晚安吻。
「傻兔子,晚安。」
*
因為失血過多和縛魔咒的反噬,葉肆元氣大傷,昏睡了兩天,才差不多恢復了氣色。
泠輕雨盯著葉肆乖乖吃完了藥和粥,葉肆靠在床頭,拿出了一對玉雕兔子。
「這玉雕,原來你做了兩隻。」
「我也想給自己留一隻玩嘛。」泠輕雨點點玉雕兔子的小腦袋,笑道:「畢竟小兔子這麼可愛。」
葉肆抬眸看了看泠輕雨,抿抿唇,又低下了頭,臉上聚起凝重的焦慮之色,字斟句酌地開口。
「輕輕,你應該看出來了,我……我不是碧華宗的少主。」
雖然泠輕雨一直沒提這事,但那日在魔天柱下,她全目睹了,估計早已猜到自己的身世。
「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泠輕雨沒有否認,反問葉肆,可一細想心中就跳出了答案,「難道是……在天機宮那時!」
那個突然失控、令人窒息的雨夜。
葉肆輕輕點了點頭。
一想到那晚葉肆赴死般的絕望,泠輕雨的心狠狠揪成了一團,難以想像得知身世對他的打擊與傷害。
「為何不告訴我,為何要獨自承受……這樣子把煩憂之事悶在心裡,不發瘋才怪!」
葉肆眸光暗淡,眼裡寫滿了對自己的厭惡和唾棄,「我不想要這身血脈,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讓你知道。」
泠輕雨捧起他的臉,語氣激越而鄭重,「我不在意你是人族還是魔族,抑或是誰的血脈,我只在意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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