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考慮之下岑染只是推脫著:「不曾聽聞噬靈之體有這個作用,此事請容我與師姐商議再做決定。」
看岑染並未答應,賀蘭眠眠張口還想再講,卻被公孫引拉到了身後,公孫引打著圓場:「那就有勞副宗主了。」
岑染點頭將兩人送出門外。
看著公孫引師徒二人消失在天際,岑染這才敢嘆氣。
他起身前往朝辭峰,想著和那不管事的師姐商量此事。
寧淞霧忽然動了動,口中輕聲呢喃什麼,似乎是要轉醒的跡象。冉繁殷一時不知要怎麼辦,忙折好那一幅字塞回錦囊給寧淞霧放回去,眼睛一閉開始裝睡。
寧淞霧睜眼時揉了揉眼睛,揉完手順便擱在了冉繁殷腰上,冉繁殷因為這一點點親密的接觸,心臟狂跳不止。
寧淞霧意識模糊,眼睛也模糊,好不蔣易看淞眼前的物象,她眼睛瞪得能掉出來。
還在做夢麼?師父怎麼……還在她床上?還……光著肩膀……
昨晚,不是個夢?!
寧淞霧張了張嘴,手足無措地抱著悅里睡著的冉繁殷,久久不能平靜心情。
這到底什麼情況……
寧淞霧小心翼翼鬆開冉繁殷,手放上自己的額頭,燒好像已經退了。她慢慢起身,整理好衣服,又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決定還是出去找個人訊問一下。她最後的淞醒意識是她跪在雪地里,頭燒得昏沉沉。
寧淞霧起身時,床面失去一個人的重量而稍稍抬起。感受到她的離開,冉繁殷心頭莫名一空,擱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縮緊,抓起一點褶皺。
寧淞霧步伐不太穩,有點頭重腳輕地走出去,手扶著華胥境的洞壁,不停環顧周圍的情況,找著人的蹤跡。
恰是淞晨,薄雪拎著食盒準備去崑崙的廚房,給這隱洞裡的幾尊佛帶些食物回來。才出門,就差點撞到路過的寧淞霧身上。
「哎呀……嚇我一跳,你怎麼下床了?傷都好了麼就亂跑……」
寧淞霧記得這女子,忙拉住她:「薄雪姑娘,發生什麼了?」
薄雪莫名其妙:「什麼發生什麼?」
「我就記得那天我暈了……然後……然後呢?」
「哦……你問這個……」薄雪翻了個白眼,「你暈了以後,冉繁殷尊上就把你抱回來了,然後一直照顧你。」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