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廉聞一愣,然後無奈地笑了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你要升遷了,不過後面這些事,是我剛剛從鄭陰差那裡撬來的話。」莊曉霜有些心急,「爸,你跟我媽千萬不要陷進去那些事,鄭陰差跟我說了,如果你們插手,可能就要進去了!」
這個進去說的是哪裡自然不言而喻。
莊廉聞和蔣白萱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某種情緒,在前兩天他們聽到魚西提醒的時候心中有隱隱有所猜測,現在女兒的急切更是證明了他們的想法——
蔣白萱收回目光,心裡突然蔓延出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她輕輕嘆了口氣,對莊曉霜說道:「曉霜,你別急,這件事我跟你爸心裡清楚。」
莊曉霜一愣:「啊?那怎麼生死簿上顯示你們以後會很慘?」
莊廉聞聽到這話心裡一跳,心裡更加感激魚西,他解釋道:「前幾天魚先生不是跟我們提到過嗎?我跟你媽晚上回來的時候就討論過,我年紀也差不多到了,這幾年不打算折騰什麼,就等著退休了。」
莊曉霜有些發怔:「魚先生有提過?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在走廊時候單獨說的嗎?」
蔣白萱替莊曉霜整理了下衣領,慢條斯理地說道:「前幾天我跟你爸還說你成熟了不少,實際上,你呀,還有的學呢。成年人說話哪會那麼直白?尤其是在官場上……」
她笑意盈盈的:「魚先生敲打我們的話,我們都聽進去了。放心吧,你好不容易快要甦醒,我跟你爸清醒著呢,不該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做。」
……
在公司的魚西聽著黃一天高聲讀著今天的時政新聞:「某市的□□落馬了,貪污的數額,嘖——」
黃一天搖頭:「這個數額普通人連見都沒見過。」
塗然冒出個腦袋:「被對家搞了吧?」
黃一天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看著他腦袋骨碌碌地滾到地面上,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些話是能說的嗎?」
塗然不服氣:「又沒外人。」
魚西莞爾:「官場上的事,少討論為妙。」
塗然疑惑:「為什麼?」
魚西倒是沒說是因為政治因素或者其他的,而是笑了下,很務實地說道:「因為你現在討論的人,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找上門找你辦事,到時候不尷尬嗎?」
塗然心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也就將這些事拋到腦後不再管。
在魚西轉身要去辦公室的時候,王晴晴手上拿著一份文件走向他的方向:「魚哥,這是一份凶宅委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