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虎哥略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唐安和閆宇一行人,又拿著杯子離開了。
虎哥一走,閆宇才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唐安哥,他真嚇人,就跟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一樣,他走的時候看我們那眼神你看見了沒?」
唐安當然看見了,只不過他好歹也比閆宇年長几歲,面對這種情況自然還是鎮定了不少。
「沒事,咱們不是馬上就可以離開了嗎?很快你就可以再也見不到他了。」
唐安把最後兩口酒喝完,就坐在座位上任由自己的思緒游離在外。
身旁有人起身拿東西,一不小心撞了唐安一下,唐安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但好在一隻手撐在地上又直起了身來。
那個撞他的人就是剛才出聲的那個長相樸實的年輕男人,他連聲向唐安道了歉,但話說了一半又突然頓住。
唐安發現,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腳邊的地面上。
而那裡正躺著一個東西。
是江澈之前送給他的身份徽章。
那個年輕男人一直盯著那枚小小的徽章,沉默片刻之後才說道:「你也認識江澈?」
唐安愣住了。
年輕男人的神情不似作偽,而且既然能通過徽章就準確地說出江澈的名字,那他應該真的是江澈認識的人。
唐安大著膽子回應了:「是,之前在A城的時候,江隊長救了我,我們還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
「原來是這樣。」
年輕男人瞭然道:「我叫鄧詠,和江澈是老鄉,也是好幾年的鄰居。他高中畢業之後就去當兵了,後來過了好幾年,D城突然爆發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喪屍病毒,他被部隊召集到這裡搜救倖存者......」
鄧詠喝了一口酒:「那是我們闊別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我還是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上班族,他已經是救援行動隊的副隊長了,是他把我從小區的地下室里救出來的。」
回憶起當年的友情,總是讓人聯想到很多事情,鄧詠一時有時失態,但還是接著把事情說了下去。
「你們應該都不知道吧?其實D城才是這場病毒爆發的源頭,當時江澈他們奉命在這裡進行大範圍的搜救,而首都A城已經在著手研究抑制的疫苗了。D城只是個小城市,醫療條件什麼的都比不上A城,我們這些人也只能留在這裡等待那邊的消息,結果後來A城也出現了疑似感染的病例,江澈就被調走去A城了——」
從鄧詠的話里,唐安才梳理清楚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病毒的起源從D城開始,而D城剛剛爆發喪屍病毒不久,A城疫苗基地便停下了手裡所有的研究,開始研製關於喪屍病毒的疫苗,在一段時間之後,研究有了明顯的進展,江澈就被調離了D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