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柯總是這樣,當真正知道是自己犯了錯的時候,他會潛意識地去賣乖。
他的眼睛長得很漂亮,幾乎純黑色的瞳仁在眼眶裡與眼白黑白分明,總能給人一種很乾淨,很清純的感覺。
有時候會讓江亭晏感覺自己和喬柯其實拿的是高冷和小白花的劇本。
偏偏江亭晏他就愛搞這個劇本。
甚至還想讓蘇良飾演經典的醫生朋友,讓江婉月飾演一下惡毒女秘書,讓他媽本色出演當一下豪門貴婦撒鈔票。
「你有膽子對我撒嬌,怎麼沒膽子說你今晚幹了什麼?」江亭晏忍著想摸一下對方頭髮的衝動,冷淡地說道。
帳還沒算完呢,居然敢撒嬌。
「我錯了,」喬柯說,「我也是那天被氣到了,誰讓你冤枉我關注精緻女孩,還讓我把精緻女孩坐高鐵看了一百遍。」
「現在我連裡面用的每一個小東西的名字都能背出來了。」
「我就不能生氣嗎?」他有點委屈道。
「好,這個就算了,不對,你老實說那幾條橫幅的事你幹了沒?」江亭晏又問。
「不是我做的橫幅。」喬柯說。
他只是給別人提出了一個建議罷了。
「那這個就過吧,主要還是抽菸的事。」江亭晏把臉色擺得臭一些,讓喬柯知道自己真的很生氣。
「幹嘛又抽菸?」
「心情不太好。」喬柯小聲說完,舉起手。
「什麼事。」
「我想先把煙掐了扔掉,免得咱倆吸二手菸。」
「批准。」
「好的。」喬柯把菸頭掐掉,找了個附近的垃圾桶扔了,又回復繼續罰站。
「為什麼心情不好?」
喬柯抬眼看著江亭晏,沒有說話。
「說吧,我酌情減刑。」
「因為你兩天都沒有理我。」
這樣的情況不是一次兩次,在以往的歲月里,它基本上是呈周期性規律地發生的,短則兩三天,多則達到兩個多月。
「只是兩天不理你,會有這麼難受嗎。」江亭晏別過臉,不自在地說。
「兩天不理我,我就會難受兩天,」喬柯稍稍地歪過腦袋看著江亭晏,他的五官冷峻,眼尾卻下垂得十分柔和,「不是因為兩天,而是因為你不理我。」
江亭晏聽懂了背後的意思。
「所以,以前,」江亭晏轉過頭,自己都沒意識到開口時有幾分艱澀,「我有讓你持續了好幾個月的難過嗎?」
「你要對我說對不起嗎?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我要道歉吧?」喬柯又舉起手說,「如果要說真話的話,是的。」
他們這樣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各自有著鮮明靈魂特色的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勢必會帶來疼痛。
「對不起。」江亭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