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她,還得給她做奴僕。
可真辛苦啊。
蘇阮頷首,在流燁順勢坐下時,她轉頭對身側的侍女道:「白絨也坐下,讓這個新來的奴僕斟酒。」
流燁還沒挨上凳子,又被迫起身。
奴僕二字,更是讓他臉上的笑減了兩分。
敢讓他流燁仙君當奴僕,還讓他伺候斟酒的人,也就曜靈這個不知死活的情劫對象了。
他努力維持唇角翹起的姿勢,俯身給蘇阮斟酒。
淡粉色的清透酒液緩緩沒入酒盞中,顏色澄澈,浮著幾片粉色花瓣。
他密密的睫毛低著,側臉還有未好的傷痕,淺淺的一道肉粉痕跡,就像是上好的白璧有了瑕疵。
蘇阮不住地顰眉。
流燁微笑抬首:「小姐,請用。」
「我不想喝桃花釀。」蘇阮撩開眼帘,疑惑,「誰讓你替我做主的?」
流燁臉上的笑僵住。
下一刻,那滿了大半杯的桃花釀便被潑到他的臉上。
酒液順著下頜滴滴答答地落下,臉上的黏膩感,讓流燁恨不得將這個凡人掐死。
但他還是只能擠出微笑,喚道:「那小姐,想喝什麼?」
蘇阮不答,反而頗有興致道:「知道這叫什麼嗎?」
流燁不解地望過去。
「這喚作,美人落淚。」像是狎玩那般,蘇阮捏住他的下頜,視線從他眉骨掠至眼窩,密密的睫毛都沾上酒液,黏在一起。
眼睫輕輕掀著,像是剛剛哭過一樣,被酒液潑過的皮膚好似更白皙,嘴唇被酒液潤過,薄薄兩片浸著水色。
說是秀色可餐也不為過。
就是額頭與側臉處那兩道傷痕破壞了美感。
被面前的女人捏住下頜,指尖捻著搖晃,左右打量。流燁暗暗咬牙,仿佛受了奇恥大辱般,眼睛都紅了。
這個好色的凡人。
也配做曜靈的情劫?
雖然流燁想的的確是拆散他們兩個,但並非是這樣被動受辱,而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
蘇阮鬆開手指,似乎還有些遺憾:「美人落淚美極,但白璧有瑕,便不美了。」
流燁快要氣炸了。
占了他的便宜,還要貶低他,說他容貌有瑕?
「阿絨,記得之後拿一罐美顏膏給他。」
白絨正給她布菜,聞聲點頭。
一人臉上都是酒,一人正在忙,蘇阮便將捻到酒液的手指伸到另一邊。
幾乎都不用她喚,曜靈便從懷裡取出一張乾淨手帕,低眉順目地給她擦淨指尖的酒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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