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廣紅軍短短一個小時內,就顯得蒼老了不少的臉,林宜蘭忍不住搖頭。
「廠長,您...辛苦了。」
安慰的話說得再多也沒有用,更何況她還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
千言萬語,最終也只能說句辛苦了。
手下出蠢蛋,果然領導也會被連累。
一陣嘈雜的說話聲響起,仔細分辨大抵都是在抱怨,期間也夾雜著一些解決的辦法。
其實林宜蘭很能理解他們的情緒,要是她,她也會有很大的情緒。
領導看到兩人,沒好氣地揮了揮手,「你們進來吧。」
烏泱泱的人擠進了辦公室,一下子小小的辦公室里所有的沙發和椅子都被坐滿了。
當然廣紅軍和林宜蘭是沒有座位的。
「剛才我們打了個展廳打了個電話,他們已經看了,至少有兩塊地磚上的油漆是擦不掉的。如果要硬鏟的話,會把地磚給鏟壞。」
坐在沙發的一位年齡稍大的男人,嘴裡叼著煙嘆了口氣。
廣紅軍點頭哈腰地說道:「各位領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件事我給各位領導賠個不是了。
這件事是我們廠里人做出來的,我們京市家具廠自然也不會推卸責任。」
「我臨時想了幾個解決方案,不知道各位領導這邊能否接受。」
他額頭上遍布了細小的汗珠。
既是因為辦公室里人多,溫度高了,也是因為他心裡發慌發燥。
眾人紛紛看向小組領導,他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廣廠長,你先說說看你的想法。」
廣紅軍鬆了小口氣,把他和林宜蘭在路上討論的解決辦法一五一十地說給了他們。
「...不知道各位領導,覺得這幾個辦法是否可以?」
當然,凳子的事情他還沒有說。
考慮到,椅子是他們的賠償方案。在問題的解決方案還沒有得到認可的前提下,賠償都是額外的說法。
「呵!你說畫圖就畫圖,你能保證你們這邊畫的圖柯陽春讓外商滿意嗎?」
「好好一個地磚,被你們廠里的人一弄,現在只能做這些畫蛇添足的事情了。」站在沙發旁那位看起來最年輕的人義憤填膺地看著他們。
小組領導贊同地點頭,「你們畫圖這個事情,我認為不太靠譜。但是換地磚...瓷磚廠那邊怎麼說?」他把目光看向了沙發上唯一的一位女士。
女生搖搖頭,「剛才我打電話問過了,他們加急的話能送過來,但是來不及換了。」
霎時間,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焦灼了起來。
林宜蘭想了想,拉了拉廣紅軍的衣擺,企圖用蚊子一樣大的聲音傳達自己的意思。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