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您方便透露您父親的死因嗎?」
「聽說您父親屍骨無存,死狀慘烈,您覺得是意外嗎?」
「沈小姐,外界傳聞是您為了巨額資產謀害親生父親,是真的嗎?」
……
尖銳的詞句像是無數根針,緩緩在她心上引線。
所有人都在隔岸觀火,唯有沈暮簾猶在火烹。
她淋著暴雨,無論怎麼推,都逃不出這場逼仄。
闊別六年,她再次站上這片傷心土地,港媒重聚在她面前,卻不是因為沈氏沈暮簾。
他們只是為了看看,塢港太子爺顧佑遠揮金如土圈養的那位金絲雀,到底與其它名媛有何不同。
那個女孩長大了嗎?
她能重塑自我,獨當一面嗎?
詞稿在手中攥了又攥,沈暮簾剛跨出一步,又猶豫不決的收了回來。
她突然底氣盡失,在眾目睽睽之下露了怯。
密切的譏笑在瞳孔里旋轉失真,她好像只能困在過去的噩夢,徹底失去色彩。
周遭的嘈雜讓沈暮簾心跳劇烈加速,六年前陳舊的血跡突然一遍遍浮現,腳步開始不受控制的虛浮,踉蹌著後退。
她果然還是無法面對。
冰冷的後背重重撞上身後的鐵架稜角,她吃痛嚶.嚀,雙腿無力的彎曲。
過去那場盛大的鴻門宴化作荊棘,刺穿她的血肉,她無時不刻都渴望著被。
就在她頭痛欲裂,身體癱軟的那一刻——
耳畔驟然划過溫熱熟悉的吐息。
混沌間,一隻寬厚手掌穩穩錮住她的手腕,轉瞬間跌入一個滾燙堅硬的胸膛。
深沉的雪松香環繞在身旁,漸漸襲入她的呼吸,驅走刺骨的恐慌。
她驀地回過頭。
幕布透出朦朧微光,隱約映出男人熨貼的黑色西裝,清俊深邃的側臉輪廓像是裹著面紗,除了那雙狹長翳冷的雙眸,什麼也看不清。
冷厲而疏淡的氣場,卻能穩穩托住沈暮簾下墜的心臟。
急促呼吸緩緩平息,她咬了咬牙,吃力站定,溫吞輕喚一句:「顧先生。」
心理掙扎讓她疲憊不堪,以至於唇齒間的婉轉尾調無論怎麼聽,都有些委屈意味。
台下的記者等不來人,傳來幾陣壓抑的訕笑,顧佑遠在這些刺耳的嘈雜中很輕的擰起眉,淡淡垂眸睨著她。
那雙含水秋瞳微微泛紅,眼睫顫動著不讓眼淚落下,即使隔著精緻妝容,他也能看出她臉上的無助與蒼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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