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窗簾後她才不慌不忙地變出人身,依舊是□□的樣子,頭上的黑髮有些炸,是剛才在窗簾上蹭的。
江望塵衣服不多,安嶼只取了他的浴袍套在身上,光腳便去了客廳。
沙發上的人還在熟睡,他身體微微側著,額上的碎發有些凌亂,呼吸聲很輕,似是好眠。
安嶼光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耳朵根就已經紅了。
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伸手湊過去,一隻胳膊穿過江望塵背部與沙發的空隙,另一隻手臂攔在腿彎處,每一步都緊張得心臟快要跳出來。
應該不會醒吧?要是醒了會不會將他嚇著?
她眨眨眼,等了一會兒,發現江望塵依舊熟睡著。鬆了口氣,卻又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把人抱起來時並沒有費多少力氣,他很輕,至少對於一名兇猛的食肉目犬科Alpha來說絲毫不在話下,安嶼有些驕傲。
好在她還有幾分理智,沒有把人抱起來後在懷裡顛兩下。
……
次日,江望塵果然沒有深究自己為什麼會躺在床上的事,只以為是自己昨晚太累的緣故。
安嶼戴上了牽引繩,乖乖在門口等待出發。
「笑笑!」江望塵從陽台走出來,看向門口。
安嶼心虛地放下尾巴,努力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陽台上的綠蘿是怎麼回事?」
她低下腦袋,面對房門站著,對自己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昨晚睡不著有些無聊,她原本想在陽台上吹吹風的,結果上次那只可惡的壁虎又出來挑釁她。
她當然沒忍住跟壁虎展開了激烈的追逐,最後只有無辜的綠蘿受了傷,被她扯掉了不少葉子。
那盆綠蘿還是江望塵租房的第一天買來的,一直種在陽台角落的花盆裡安然無恙。
然而笑笑來了不到一個月,那盆綠蘿已經幾近夭折,藤枝都快要禿了。
江望塵沒時間管可憐的綠蘿,只能先將它繼續放在散落的培育土裡,匆匆帶上笑笑出門。
時隔幾日後再次出攤,安嶼明顯感覺到生意變得更好了。
由於圍著的學生太多,這次終於沒有人再有閒心來逗她。
她坐在車頭邊上,時不時巡視一下周圍,如果看見有人擠到江望塵身邊來,她就會走過去抬爪把人趕走。
「老闆!你家保鏢踩我腳了!」
一個擠在最前面的男生大大咧咧喊到。
江望塵愣住,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自己哪兒來的保鏢。
安嶼憤憤地又踩他一腳,踩的就是你,誰讓你插隊的,還湊這麼近!
「小狗好可愛,讓它踩一下怎麼了,你又不疼!」
「哈哈哈哈!」
旁邊的同學都笑了起來,然而安嶼卻覺得更鬱悶了,他們根本不懂薩摩耶利爪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