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意奴眼中的沈長生面上露出的表情被刺激無法辯解的難堪,讓他覺得自己可以更近一步欺壓她。
「呵,你當還需要我去告密嗎?」真真假假半摻。
「我可不管需不需要,我只要結果。」
「半年為限。」沈意奴笑眯眯的,明顯不想和沈長生討論太子,冷漠勾著唇,往後倚靠舉手同足都像是散發勾人的食人花。
「你——」沈長生惱怒的看著他,胸口劇烈起伏眼中都是恨。
「哦,對了姐姐的人我先帶走了,所以姐姐要好好的聽話,乖一點。」
沈長生瞬間看向外間,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春曉不見了,差點讓她所有的偽裝都崩塌,致使她只能暗地裡面用指甲狠狠的扣著的肉,用痛感刺激大腦,讓自己平靜下來。
沈長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人拿起,原本懶洋洋倚靠在書架上的少年已經走到了面前,乖巧親昵的捏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開。
「姐姐真的露出潔白的項頸供我撕咬也好,假的也好,畢竟上過一次當了,我理應該警惕一些的,所以人我先帶走了,希望姐姐不要讓我失望,畢竟就算是我脾氣再好也可能會生氣的。」
少年的聲音像是沁著毒藥,帶著寒氣的毒汁沾在沈長生的身上,甩都甩不掉,她甚至都不知道沈意奴講的他上過一次當是什麼時候,她根本毫無頭緒,為什麼沈意奴要咬著她不放。
沈意奴也不管她是怎樣的,任何一點給她鑽空子的地方都找不到,讓她有些氣餒,沈意奴太警惕了。
他將春曉帶走,企圖抓住沈長生的命門,甚至可能根本沒有把春曉當作命門,只是單純的想沈長生不聽話的話,他可以用春曉來給她做個小小的提醒,提醒著她不要越界。
「我……聽話,半年就半年。」沈長生氣息紊亂,做出妥協。
「姐姐,真乖,獎勵。」手指尖被輕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讓她惡寒不已。
沈意奴卻是表情愉悅的離開了。
春曉被帶走了,一個大活人被悄無聲息的帶走,無人問津。
太子來過一次只是詫異的問上一句,沈長生僵硬著答應,太子對她的話都不起疑問,反倒是詫異沈意奴會要走沈長生的人,畢竟在他的記憶中認為兩人並未親密到此。
沈長生還欲講話,卻被太子一把抱著,將她的話掩蓋住,埋在沈長生的後頸,語氣帶著疲倦呢喃。
「嬌娘,孤好累。」
沈長生轉身回抱,沒有回答,面上止不住的冷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同她喊累,但手上還是一下沒有一下的摸著他的後背安撫。
太子依舊沒有留宿過沈長生這裡,小歇片刻就要離開,離開前沈長生拉著太子的手,眼含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