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哨向的地位,這件事如果被發現,絕對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在他肆無忌憚地打量面前這個人的時候,那雙一直緊閉的眼睛唰地睜開了,和他對上了視線。
不過只看了他幾秒,便觀察起周圍的情況,直到外面傳來有些著急的腳步聲,這個人收回了視線,然後宋然溪就眼睜睜看著他又閉上了眼睛。
ldquo......rdquo
他記憶里,這個時候人確實沒醒?
自己走了進來,一切流程都和記憶中沒什麼差別,
但這才是最有問題的地方,
一個暈著的人,怎麼會記得救他的人做了些什麼。
一點點將黏在身上的衣服撥開,身上也沒有完好的地方,一道道紅痕觸目驚心。
觸碰到皮膚才發現,他整個人發燙得厲害,拿出沾了水的毛巾慢慢把血跡擦拭掉,最後還把他的頭髮清理了一遍,紅色的水不斷順著排水口流走。
弄乾淨後,又一點點噴上了治療噴霧,一些原本還在滲血的傷口這才好轉了一些,整個過程都很安靜,只有自己對血腥味不適,而稍微難受的表情。
弄完後,也不敢移動他,調節了洗漱室的溫度,自己走了出去,畢竟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髒得不像樣了。
而自己剛出去,宋然溪就看到那人又睜開了眼睛,注視著門的方向很久後,然後有些勉強地抬起了手,幾道藤蔓一閃而逝,
但宋然溪看清楚了,也確定了,這個人,真的是蘇鶴。
......
第二天宋然溪半夢半醒間察覺到有人靠近,他立刻睜開了眼,就看到蘇鶴站在沙發邊上。
帶一個受傷的陌生人回來,心再大,自己也不可能安心睡覺的。
所以昨晚自己一直待在沙發上,靠著閉目養神而已,此刻也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蘇鶴打破了寧靜:ldquo謝謝你,我該走了。rdquo
自己站了起來,看著對方裸露的身體,跑到柜子去翻了翻,拿出了一套衣服:ldquo有些小。rdquo
等蘇鶴接過去後,又補充了一句:ldquo你可以去和哨向公會尋求幫助的。rdquo
蘇鶴輕輕ldquo嗯rdquo了一聲,把衣服套上,ldquo有帽子和口罩麼。rdquo
ldquo我去拿。rdquo
蘇鶴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又回頭看了一眼:ldquo衣服我會還你的。rdquo
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宋然溪決定跟上去,他趁門沒關快速跑過去,無視身後傳來叫喊:ldquo白糖,去哪。rdquo
踏出門口他剛看到因聽到聲音而轉身的蘇鶴時眼前就突然一片漆黑。
......
ldquo白糖?平時你不是都不愛出來,我們要回去了。rdquo
宋然溪暈乎乎睜開眼,就又被抱了起來,昏暗的路燈,狹窄的小巷,他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個循環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