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魁梧弟子後退兩步,更詳細地向司晉解釋情況:「我剛剛一直守在後勤部門的門口,這名弟子慫恿同門前來打聽,見勢不妙後想要通過小門逃跑,因此被我逮了回來。」
屏風後,藍錯若有所思:後勤部門嗎……確實,雖然各個部門的許多弟子都曾參與了清理歸納工作,但主要負責的始終都是後勤部門,那便確實有可能是泄密者……
屏風前,司晉點頭,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專門負責記錄整個審訊流程的弟子。
見其已經將魁梧弟子所言悉數記錄,司晉揮了揮手:「好了,你出去吧。」
待魁梧弟子出去後,隨著會客室的門關閉發出的悶響,所有人都將視線投注到了房間中央這個被逮進來的弟子身上。
那名弟子似乎是被嚇得不輕,陷入了某種自閉的狀態,現在正一言不發的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然,從神識波動檢測儀中平穩的曲線波動來看,也有可能是心死如灰的什麼都沒想。
屏風後,藍錯下意識捏緊不知何時蹦到自己手心中的滄溟的手:會是他嗎?
雖然不記得這個弟子的具體名字,但他對這個人有影響,他記得這個弟子是成了家的,不過因為妻兒皆非滄瀾宗弟子,因此平日裡並不住在宗內,而是在靠近宗門的小區買了一套房子。
這樣的人,會為了利益泄密嗎?
這邊,見這個弟子遲遲沒有反應,司晉伸手,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三清鈴。
「叮鈴——」隨著一陣侵入識海的搖鈴聲,司晉喝道:「程文,抬起頭來!」
程文,正是這名弟子的名字。
被司晉這麼一嚇,程文猛地抬起頭來,他看向坐在上首的司晉,嘴唇嚅動兩下,顫顫巍巍地問道:「不知……長老要問我什麼?」
司晉怒目圓睜,做足了黑臉關公樣:「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
司晉說完,下首監視神識波動的弟子同樣發話,與司晉不同,這個弟子長了一張狐狸臉,說起話來也是笑眯眯的:「程文,我勸你老實交代,做了宗門幾十年的弟子,你應該知道我們堂的厲害吧?」
程文:……
顯示器上,他的神識劇烈波動著,顯然,在他心中,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
最終,他一咬牙,深深垂下腦袋,手指插在發間:「我說……」
聽到程文這麼說,所有人都精神一振,負責記錄的弟子更是捏緊了手中的筆,隨時準備奮筆疾書。
然後,就聽一道糾結又後悔的聲音底氣不足的傳來:「我……不該偷偷拿公家的抽紙回去用的。」
所有人頓時:……
哈?!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