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地想要上前抱住陸長郁的腰,卻被陸長郁一偏身避開了。
哥哥以前從來不會避開他的索求。
那雙張開的手臂一下子僵在了空氣中,「為什麼,哥哥不喜歡我了嗎?」
「盛澤,你還要耍什麼把戲?」陸長郁冷冷地看著他。
「我好痛啊,哥哥。」
盛澤一掌蓋在自己的心口上,那裡是陸長郁用劍刺他的位置,隨著他的動作,那裡忽然破開一個血洞,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留下來。
沾濕了衣襟,把上衣全都染紅。
眼裡流著淚,胸口也流著淚。
他是被困在過去的人,一遍遍用曾經的一切折磨著自己,不肯忘卻,也想把他心心念念的師尊帶回去。
但陸長郁不想這樣。
「我們一起回到雪峰上,像從前一樣兩個人相依相靠,難道不好嗎?」
盛澤一揮手,向儲鶴襲去,被他往後倒退幾步避開了攻擊。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陸長郁煩躁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盛澤,住手。」
他的聲音略有些低沉,「你過來。」
像是在招呼小狗一樣,盛澤立刻丟下儲鶴,眼巴巴地搖著尾巴過去了。
滿眼的孺慕和殷切。
啪——
迎接他的是一個巴掌,力道大的幾乎要將他的臉甩到一邊。
盛澤愣住了,因為陸長郁從來沒打過他的臉。
這樣羞辱人的動作,陸長郁從來不會對他的徒弟們用。
正常人被這樣對待難免會生氣,但巴掌扇到臉上時,他最先感受到的卻是掌風帶過來的香味,爾後才是扇到臉上帶來的痛。但香味侵占了鼻腔時,那股痛和羞辱,反而讓他興奮、快樂起來。
「哥哥終於肯理我了。」盛澤紅著臉,小心地捧著他的手,因為過於用力,他掌心柔嫩的肉也泛起密密的粉色。
盛澤悄悄打量著陸長郁的臉色,看他冷著臉不言不語。
便大膽地低下頭,用舌尖舔上去。
粗糙的舌面舔過泛紅的掌心,在大拇指下方那塊飽滿的指根處停留,微微顫動的肌膚便染上一片殷紅。
陸長郁沒有推開他,而是抿著唇,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盛澤如今的模樣才十幾歲,像極了他從前乖巧的模樣。
他難得生起了一些憐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