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喜歡你了,真可憐。
常烏再也不能忽視掉最近隱隱察覺到的異常了。有人盯上他了。
他告訴護工以後不能讓任何人送東西進來。
但仍然會雷打不動地收到一束風鈴草,這說明對方有權有勢,身份遠比他高。
就像是一種威懾,那個人想讓他害怕,還是單純的看他笑話?
直到今天,常烏沒有收到風鈴草了,交到他手裡的只有一張紙條。
——他很喜歡你的眼睛,可以送給我嗎?
常烏不解,這個人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正困惑要不要報警的時候,忽然聽到病房門口傳來一陣動靜,很輕微,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現在是中午,護工已經離開了,護士又不可能在這個點來。
來的人會是誰?
常烏捏緊了手裡的紙條,躺在病床上假裝正在睡覺。
他打算先看看這個人有什麼目的,如果他就是送威脅紙條的人,常烏絕對不會放過他。
陸長郁悄悄推開門,看到躺在床上睡覺的人。
怕吵醒他,就踮起腳尖,貓著腰悄悄靠近他。在安靜的室內,掉了根針都能聽到,他又穿了雙小皮鞋。
噠噠噠——
步伐緊促,在寂靜的環境下非常刺耳。
緊閉著雙目的常烏耳朵微動,聽到他細碎的腳步聲,有點飄浮,仿佛踩在雲端一樣,搖曳著。
以常烏的耳力,聽得出來這人並不是練家子,而且身形也比較小。
令他有點意外,打不過他還敢孤身前來。
難道以為常烏不會動手嗎,還是說他打算來陰的,比如下藥、扎針什麼的。常烏頓時提起了一顆心。
藏在被子下的手臂蜷縮,肌肉鼓起,他渾身緊繃,隨時準備爆發反制住對方。
陸長郁並不知道他的想法,看著躺在面前的常烏,有點糾結。
來的路上,系統叫他扇常烏巴掌。
陸長郁見他人高馬大的,怕他被扇醒了反手就揍他。
【別擔心,打完就跑,你戴了口罩,還穿了護士服偽裝,他認不出來你的。】系統安慰他。
說起這事兒,陸長郁扯了扯堪堪到膝蓋上方的短裙,羞得耳尖都紅了。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護士服,很修身的版型,腰帶在腰後綁出可愛的蝴蝶結,勒緊纖細的腰。
裙子也很短,漏出兩條光潔筆直的小腿,稍一動作就要擁上腿/根,害得他不得不一直伸手拉裙擺。
明明是很正經的制服,被他豐腴的臀撐起弧度,就顯得不那么正經了。一路走來的時候有好多病人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