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離笑了。
很暢快的笑。
季庭月真的是……
膽大又誠實。
別人的得不到的，他都要嘗試？
只有他能？
好奇心，好勝欲作祟？
季庭月調整了姿勢，撐起上半身，仰頭看向謝宴離，有些驚奇。
一雙桃花眼裡，明亮清澈，能倒映出最純粹的東西。
「你笑什麼？我說錯了什麼嗎？」
謝宴離寵著，他發現，剛才被折騰慘了的季庭月，事後有點小話癆。
或許是，得到某種渴望已久東西後，忍不住的炫耀，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成功了。
謝宴離看著眼前偷腥的貓，問：「季庭月，你是不是在想，我終於得到了謝宴離？」
季庭月：……
雖然說是實話，但當面被人這樣直白的揭穿，他還是有些尷尬。
他乾笑。
男人很少叫他的全名，是生氣了嗎？
謝宴離加碼：「寶貝，順便告訴你，謝宴離的初吻是你，剛才也是第一次，你是不是更開心？」
「所以，滋味如何？」
季庭月懵了。
偷著樂，和被人當面揭穿的窘迫，是完全兩種不一樣的局面。
季庭月斂了笑意，忐忑的開口：「宴離，我想睡你這事，你生氣了？」
「沒有。」謝宴離否認。
季庭月鬆了口氣，眉宇舒展了不少，喃喃的說：「沒有就好呢，我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這麼努力花心思的想和一個人在一起……」
他把手搭在男人的胸口，臉貼著能聽到怦然的心跳。
「宴離，跟你在一起很安心，很舒服。剛才……很好……」
「我的初吻是你，剛才第一次也是你，陪我一起，你不吃虧的。」
季庭月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調軟糯，聲音和著男人的心跳，很安寧。
他喜歡親近謝宴離。
再近的距離，都可以接受。
百鍊鋼成繞指柔。
大約能夠形容謝宴離此刻的感覺。
方才他的話，雖然不冷厲，但是帶著些許的質問，說不生氣也有點口是心非。
他誘問季庭月真話的同時，也擔心年輕的心對感情的輕浮。
季庭月在他面前從不掩飾對他的好奇，明目張胆，有恃無恐。
他寵著。
也一直忍著。
不想傷害季庭月是其一。
更多的，大約也是不想讓貪色的小花貓得逞。
謝宴離聽完季庭月那套『不吃虧』的理論，冰冷的心有一瞬間的柔軟。
算了，自己的心上人，自己慢慢教就是了。
謝宴離的手，放在季庭月的左胸，他吻了吻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