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安沒猶豫,一回酒店就立馬叫了外賣,拿到感冒藥之後先就著溫水吞了一粒,隨後就測起了體溫。
37度3,稍微有點低燒。
方知安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什麼體質,要麼不生病,一旦生病就來勢洶洶。
方知安緩勁期間霍覓來過視頻電話,方知安擔心再著涼沒出門接,而是從包里翻出了耳機戴上。
「學長,你聲音聽起來不大對勁,怎麼了嗎?」
方知安笑笑,若無其事道:「晚上吃的太辣了,這會兒嗓子還沒緩過來,明天就好了。」
他沒把實情告訴霍覓,只讓對方別多心。
倒不是方知安想隱瞞什麼,但現在他們不在一地,霍覓就算知道了這事也不過徒增擔憂。
方知安覺得沒必要,說不定這病明天就好了。
掛電話之後他從沙發上坐起,有些頭重腳輕,臉都紅了一截,看起來狀況確實不太好。
韓竹眠看見了,皺著眉問:「你要不要去趟醫院,萬一燒起來了不好受啊。」
「太晚了,再說,明天也就回去了,不用折騰這一回。」方知安拒絕了,只祈禱著溫度別再上去。
然而事與願違,方知安吃了感冒藥還喝了許多水,他早早躺下,到了八九點身體的熱度還是上去了。
他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很不好受。
噩夢接連不斷,方知安眉頭緊鎖,只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窩在被子裡打哆嗦。
另一張床上的韓竹眠本來就沒睡,他心裡記掛著方知安的情況,翻身下床想過來看看方知安的情況。
霍覓推了晚上的酒局回公司加班,但不知為什麼,心裡怎麼也安定不下來。
他回想著方知安有點啞的聲音,還是不放心,於是又打了個電話。
但這次電話沒有被第一時間接起,響了半天才得到回音。
「餵?」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冷,很陌生。
不是方知安。
霍覓一怔,沉下聲問:「你是誰?」
*
方知安睡之前沒吃退燒藥,他抱著一絲僥倖,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
但後來他自己都深陷夢境難以清醒,更沒法照顧自己。
方知安已經很久沒發過燒,上一次似乎還是大學,所以現在對這些事的記憶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