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出意外,酒店門口一直到現在都還有在蹲他們下戲的人。
雖然不多,但是有。
嚴緒屏獨自一人來的,而此時此刻謝之沂的狀態被人拍到了也不好出面解釋,一時間他竟然有點無措。
「小隊長,現在清醒一點了嗎?」嚴緒屏一邊把謝之沂往上摟了摟,一邊這樣問道。
但是謝之沂似乎還沉在醉酒的放空狀態當中,只能意識到一個眼睛很好看的人戴著口罩,又湊過來幫自己也把口罩戴上了,還往自己頭頂上叩了個帽子。
他還沒來得及問這人是不是要把自己綁走賣掉呢,就被他摟在懷裡帶著走了。
耳邊好像還傳來了幾道咔嚓咔嚓的聲音,他對這些聲音帶著一些幾乎病態的職業敏感,在聽到咔擦聲的瞬間心裡狠狠往下落了一下,腦子也清醒了一瞬,似乎生怕這些咔嚓聲抱著惡意,又或許是害怕他們來自狗仔和私生。
但是把他摟住的這個懷抱實在是太寬厚太有安全感,就算自己整個人都賴在他的身上,對方走起路來也十分穩當。
把他落下去的心,給穩穩地托住了。
於是謝之沂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再一次警惕起來。
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自己連帶著自己走的人都不知道是誰,怎麼就能這麼輕易地跟他走呢?
於是在他被嚴緒屏帶進電梯的那一刻,他靠在嚴緒屏的懷裡忽然抬起頭,似乎是想要分辨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現在嚴緒屏帶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來一雙眼睛不說,他的腦子現在也處在一個轉不動的狀態,愣是盯著這人看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分辨出來他是誰。
「小隊長,你怎麼了?」嚴緒屏柔聲問他。
而謝之沂此時此刻只覺得嚴緒屏很眼熟,剛剛說話的時候讓他聽見了聲音,就更加熟悉了,只是自己就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他心裡感到很喪,但是一直到被嚴緒屏半摟半抱進了房間,才想起來自己可以問他他是誰,為什麼要抱著自己。
於是他伸手去勾嚴緒屏的口罩,問他:「你是誰?你要把我賣掉嗎?」
「?」嚴緒屏被他這個問題給逗笑了,一邊把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摘下來一邊回答他,「小隊長,你這是什麼問題?你不認識我了嗎?」
而原本坐在床上的謝之沂嗖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微微眯著眼睛朝他走近,好像是想要看清楚他的臉。
只是他現在這個狀態,站起來就搖搖晃晃站不穩,更別說還要走兩步路了,於是嚴緒屏剛剛把手裡的口罩和帽子放下,就看見謝之沂差點摔倒在地上,於是趕忙把他給扶穩了。
謝之沂歪著身子根本站不穩,於是整個人都直接倒在了嚴緒屏的懷裡,手環在嚴緒屏的腰上,但是他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姿勢把他們兩個拉得有多近,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面想得全部都是自己要看清楚這個人的臉,不然萬一自己真的被他抓走賣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