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走進浴室,謝之沂於是自己也就抱著平板上了床,打算等他出來在說,而娃娃還在面壁,占據了鄰近嚴緒屏地鋪那半邊的床。
他又一個一個把娃娃轉回來,最後歪著身子靠在那隻最大的娃娃身上繼續看手裡的劇本。
嚴緒屏這個澡洗得很快,但是外面的雨下得更快,劈里啪啦地響,聽得謝之沂心煩意亂,劇本沒看進去多少,倒是分心數了一下嚴緒屏洗澡花了幾分鐘。
五分鐘,這是在裡面打了個炮仗就出來了吧……
「小隊長,你還要繼續看東西嗎?不用的話那我就關燈了哦。」嚴緒屏走出來,一邊拿浴巾隨便擦了兩下頭髮,看到謝之沂開始收平板,於是便啪啪兩下把燈關了,只照例為謝之沂留出一盞床頭的夜燈。
他撩開窗簾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依舊風狂雨急,他感嘆了一聲怎麼快入秋了還下這麼大雨,與此同時一邊熟練的抖開地鋪的毯子,整個人倒了下去。
於是剛從謝之沂嘴裡說出來的「等等」兩字,就這麼被淹沒在了他倒下睡覺的動作當中。
謝之沂:……
他在剛剛的五分鐘裡面,都做好了今天晚上不看嚴緒屏站姐微博的準備啊!
嚴緒屏卻不知道謝之沂的心裡還想著這些,靜默了大概有三十秒,嚴緒屏那邊又傳來聲音,問謝之沂:「小隊長,你是不是接了一部戲啊?」
「對。」謝之沂看著天花板,翻了個身朝向了嚴緒屏那邊。
只是翻身之後,背後因為沒有能挨著的東西了讓他很沒安全感,於是又翻了個身平躺了回去。
「那你呢?」謝之沂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能讓自己和嚴緒屏之間的交流就這麼結束,畢竟自己還有話沒說,於是有意找著話題,又問他,「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在健身房啊。」嚴緒屏回答他,「只不過練到一半靈感來了,於是又去錄音棚那裡寫了會兒歌。」
他這句話說完,謝之沂剛想提一起睡覺的事情,就聽見嚴緒屏又懊惱道:「雖然這一次的新歌我準備了很久,但寫著寫著,就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這也是他感到有些煩悶的來源,因為無論他怎麼把握每一次轉瞬即逝的靈感,但是總是不能達到他新歌靈感剛誕生的時候自己心裡的預期,而這首歌,在他手裡面已經兜兜轉轉存了三個月。
而謝之沂也知道這些年嚴緒屏一直堅持自己作詞作曲,這樣的感覺一定是每一個創作人最不想碰到的。
「不介意的話,能讓我看看你的新歌嗎?」謝之沂在心裡斟酌著措辭,道,「希望我可以幫到你。」
因為他知道這種歌曲創作在發布之前,都是很隱私的一件事情,甚至有泄露的風險,所以很多人其實是不願意事先向別人透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