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緒屏也知道這一點,於是便也沒有管那麼多,打開行李箱準備收拾東西。
而謝之沂抱著被子繞過他,十分自然地開始在地上打地鋪。
看著他把卷鋪攤開,嚴緒屏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不對啊,他們不應該睡一起嗎?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走過去,就像是不怕疼似的直接一個膝蓋著地跪在了謝之沂手裡的被單上和他平視,語氣里更是不可置信當中又帶著一點十分容易察覺到的委屈:「這個過敏不會傳染,你為什麼要在地上鋪床啊?」
謝之沂承認他被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堵。
「我……」他張口欲言,但是看著嚴緒屏這張離自己不過二十公分距離的臉,他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又一次把自己的眼神別開了。
這一個類似於逃避問題的動作也很快就被嚴緒屏敏銳地捕捉到了,於是對方又一次湊上來,眼神裡面明晃晃寫著他需要一個解釋。
「我們以前還一起睡過,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謝之沂把臉微微轉回來,看向他的眼神裡面帶著一言難盡,很明顯他把這句話聽成了另外一種帶有歧義的意思。
於是他又是下意識地扭頭環視著四周,想要查看有沒有監控在拍。
發現沒有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記得。」謝之沂回答完,深吸了一口氣,眼睫微顫,最後把眼睛給閉上了。
其實他有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其實是嚴緒屏的顏粉,究極的,屬性還挺毒,曾以一己之力收到過當時後援會皮下的邀請,讓他加入後援會的管理,他找藉口推辭後刪號跑路,又新建了一個小號繼續舔嚴緒屏的顏。
一開始剛出道的時候,他原本以為借著職務的方便可以更加一點見到本人,這樣對於他一個顏控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但是沒想到他們倆出道後就成了對家,根本沒有機會湊到一起。
於是他便只能認命地在小號上大吸特吸,這兩年隔著電子屏幕看習慣了,以至於現在突然一下子這麼近距離這麼高頻次地欣賞到嚴緒屏的大臉,他還有點……
不是有點,是十分地不習慣!
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以前還是練習生的時候和嚴緒屏一起睡過覺,不過那是睡在一張床上,當時稱兄道弟的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情竇初開的青春朦朧期,而現在他的思想接受了太多午夜場視頻的薰陶,多多少少有點受影響,所以才會把他剛剛的那句話聽岔。
最重要的是,現在昔日好友把他當兄弟,他卻夢嚴緒屏,這確實有點不太好。
雖然謝之沂自認為自己對嚴緒屏這張臉的喜歡程度還沒有到夢的地步,但是他一看到這張臉就心花怒放心情愉悅如沐春風,這病得好像也……不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