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後,騏驥還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秦驥,別為了你個人的意氣用事,耽誤騏驥!騏驥不重要嗎?只有你的面子重要?」
秦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說了,我絕不會去找他!」秦驥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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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晟低聲咳嗽一聲:「是不是時機不太好?」
時機好不好,夏澤笙不知道。
但是這是他知道的,秦驥第一次真正發火。
他平時雖然內向,但是對人平和,鮮少發火,可是在這一刻,鍾文彬的話像是點燃了引線,引爆了埋藏在平靜之下的炸藥。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想必兩個人也無話可說。
夏澤笙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進來。」是鍾文彬壓著火氣的聲音。
夏澤笙推開門。
裡面亂作一團,像是颶風過境,站著的兩個人也沒好哪裡去,面紅耳赤互相敵視,像是下一刻就要拼個你死我活。
見來人是他,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鍾文彬吸了口氣,壓下火氣,對夏澤笙打了個招呼:「你好,久聞大名。今天場合不對,下次我請你吃飯。告辭了。」
說完這話,鍾文彬看也不看秦驥一眼,轉身就下了樓。
秦驥兩隻手撐在桌上。
許久沒見的他少了點一絲不苟,頭髮亂著,領帶被扯散,胡茬冒了出來也沒有打理。
很符合他虧了好幾百億美元的落魄。
夏澤笙勉強笑了笑:「所以,騏驥集團外強中乾,負債纍纍,稍不留心你就要破產原來是真的?」
秦驥想起了他們四年後第一次見面。
談到為什麼不離婚的時候,自己撒下的謊。
沒想到這麼巧。
也是有些好笑。
他也笑了笑:「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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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一涵打掃了房間,牧晟閒著也是閒著,也陪著冉一涵打掃。
秦驥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安排夏澤笙在沙發坐好,然後看了看牧晟。
「這位是誰?」他問。
「我是牧晟,阿笙的愛慕者。你最近對阿笙太冷落,我就有了可乘之機。小心我要把阿笙搶走了噢。」牧晟迅速進入狀態,打算將自己一路的腦補活學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