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再神乎其技的東西,也都是前人總結髮展,不斷推陳出新漸漸衍生出來的,司微也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往前看,至於說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他還真沒那個手藝。
秦崢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司微身上,半晌:「這門手藝,你可願往外傳?」
正拾掇著妝盒的司微對他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有幾分茫然:「什麼?」
秦崢擱下手裡的銅鏡,指尖划過自己面上的假皮,如若不是沒有感覺,這份柔軟的觸感幾乎和真實的皮肉沒有什麼兩樣。
秦崢瞳色更深了幾分:「你這門易容術的手藝,可有往外傳的打算。」
司微默了一會兒,自然不認為他這一句話是有要問詢自己意見的意思,但一時也摸不准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見司微不說話,秦崢便道:「會的人多了,衙門那頭拿人怕也容易有認錯的時候。」
秦崢的目光在雪酥身上掃過:「既是教了她一個,便就此打住,似是這般徹底改頭換面的手藝,失傳,也有失傳的好處。」
司微這才明了他的意思:「這種東西,本就是為了修飾容顏而生。美人敷粉,不過愛美之心,能做到似雪酥這般手藝的,不敢說沒有,只能說就算有,卻也寥寥無幾。」
「殿下既是低調出行,不欲讓人尋著蹤跡,恰巧我又聽聞過這門手藝,這才斗膽施為。」
秦崢聽聞此話,面上沒有多大變化:「你與雪酥相識不過兩三個月,她便能在你手裡學得這麼個本事,想來那些個交到你手裡的幾個徒弟,你也定能培育成材,重心還是放在那些個正經的差事上來得好。」
「若你是女子,整日裡和那些個胭脂水粉打交道,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可你既然生為男兒,又如何能整日裡跟那些個女子一般在胭脂水粉堆兒里廝混?」
「平白沾染了些風流軟弱的習氣。」
秦崢理了理袖擺,再抬頭時,神情已然再無違和感:「南地文風頗盛,待到了地界兒,我便著人替你請了先生,教你習文,先前你寫的那些個字我看過,隱有婉約雋秀之意,透著股子女子的柔弱,偏卻還無甚風骨。」
「字如其人,日後不管你是想從文,還是從武,終歸都得把這一手字給練出來,否則,這先手印象,怕就要毀在你這一手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