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舌頭,舔舐鳳明的傷口,舔了兩下倏忽頓住。
希望他沒有狂犬病。
就當他沒有吧。
景恆繼續舔,鳳明摸了摸景恆軟乎乎的耳朵。
癢,景恆抖抖耳朵。
他趴在地上,示意鳳明騎上來。
鳳明又揉他耳朵,狼的耳朵手感極佳,軟骨帶著韌性,毛茸茸熱乎乎的,鳳明愛不釋手:「不必了,我身上的鎧甲和劍都很重。」
景恆用濕漉漉的鼻子拱鳳明。
鳳明只好解下鎧甲,單提了那把長劍,跨坐到大狼身上。
這匹狼好溫順,他環抱著大狼的脖頸:「我要回營地,在這邊。」
景恆朝著鳳明指的方向,先試著走了幾步。
穩穩背著鳳明的習慣,即便變成狼也保留了下來。鳳明穩當地俯在他身上,他逐漸放開步子,四爪離地,在沙地上馳騁。
他通過靈敏的聽覺與嗅覺,找到了一處綠洲補給。鳳明渴壞了,踩在沙子上,踉蹌著去在湖邊鞠水。
沙漠的白天又干又曬。此處無人,只有一頭灰狼,鳳明沒有顧忌,解開衣裳,赤身走入湖中沖涼。
景恆臥在草地上,狼眸半眯,假寐著偷看鳳明脫衣。
鳳明隨手接下銀冠,烏髮從手掌間乍泄散落,遮住傷痕累累的鎖骨與後背。
作者有話說:
第四世,狼王。
第65章 寶劍定山河
鳳明常年著鎧, 銀白鎧甲下的身體藏著有許多傷。
大齊嚴禁鐵器流向西燕,沙兵的刀破甲不易,鎧甲為鳳明擋去許多傷害, 故此刀槍在他身上留下的並非開放性傷口,而是中間微綻而外源淤紫的紅青傷痕。
皮膚未破, 下麵皮肉血脈卻都被砸爛了。
說實話,這般的傷來比一道血痕更難癒合, 只是相較而言, 這種傷外出血量小,行動起來更加方便。
如今看到的傷,大多都已經在漫長歲月中消失在皮膚表面,留下內里暗藏的淤結。
他曾在鳳明後心處見到的箭傷,如今還沒有。
是後來受的傷嗎?
景恆心疼至極, 原來鳳明身上的每一寸骨肉都是含著暗傷重塑的, 難怪按起來那般僵硬.
那是經年也未能徹底痊癒的暗傷血塊,藏在鳳明千瘡百孔的身體裡, 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破綻。只有用手妄圖揉散時,會痛的發抖喘息。
景恆從前不知, 以為這僵硬是批閱奏摺而導致的勞損、是鳳明吃不住痛、且帶著助興的意味才不住呻/吟。
為了聽得更多, 大力去揉按鳳明的肩頸,故意看鳳明在他身下顫抖。
他真是壞透了。
鳳明受了這麼多傷, 若非痛極,怎會忍不住, 鳳明冷心冷清,又哪裡知道什麼叫做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