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念雙眼通紅，這些話她沒機會傾吐，今天像是找到了宣洩口，ldquo我吃他們一口飯，就要接受他們一頓數落，說當初留下來的是大丫就好了，就這樣的環境下我還心存感激，感激他們沒有直接把我扔掉。rdquo
她紅著眼問道：ldquo如果出生那天被扔掉的是我呢？我可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難道易慈不算是過著屬於我的人生嗎？rdquo
她問完，審訊室陷入沉默，沒人回答她，世界上沒有如果。
司辰心斟酌良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ldquo你把這種不甘心，轉移到我母親身上了？rdquo
ldquo對！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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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三十四章
付念找到堅不可摧城牆下的一角裂縫，像游蛇般順著縫隙探入城牆內部，嘶嘶地吐著信子，幽幽道：ldquo我們第一次玩交換身份的遊戲，她在福利院一天沒待完，哭著我向我保證以後會對我好，只要她有的我也會有。rdquo
她嘲笑著：ldquo生活在象牙塔的人，第一次深入我們底層的生活環境就落荒而逃。rdquo
司辰心冷聲說：ldquo你的目的達成了不是嗎？你讓她看到你在福利院的生活環境，本來也是為了博取她的同情。rdquo
ldquo是，rdquo付念毫不掩飾，ldquo我就是要讓她看清楚，被她奪走人生的我，活得有多辛苦。rdquo
ldquo她去過一次福利院後，建議我找機會離開那裡，這樣我們才有更多時間接觸，rdquo她冰冷的目光看向司辰心，ldquo我聽了她的建議，結果呢？rdquo
原來付念從牴觸領養到主動參與領養的關鍵在這裡，易慈出於好心的建議，是付念墮入地獄的開端。
ldquo你在怪她？rdquo
ldquo我能怪她嗎？rdquo付念反問，這個答案幾十年前就有了，她說：ldquo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能怪她，我只是運氣不好，我的運氣一直不好。rdquo
ldquo但是那天她不該向我道歉，她以為她是誰，她有什麼資格道歉。rdquo付念回憶當時的場景，易慈在她面前哭的泣不成聲，那是世界上唯一會為她掉眼淚的人，她的姐姐，一無是無，只會掉眼淚的姐姐。
付念哂哂一笑，ldquo她說會儘量補償我，我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會滿足，你看她在我面前多卑微啊，和路邊搖尾乞憐的狗有什麼區別。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