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春先是有些回不了神,隨即猛然後退了一步,臉熱乎乎的,帶著幾分無措的瞪了蕭琞一眼,輕咳了一聲,轉開了話題,「那什麼,你積分不要亂花啊。」
蕭琞微微後退了一步,眉眼含笑,淺淺的一抹溫柔,「是,我聽大人的。」
林三春,「……」
林三春臉紅了,側頭看向天邊的落霞,靜默了一會兒,小聲開口,「你說過的,等我的。」
蕭琞上前一步,也小聲開口,「嗯,大人,情難自抑,望大人見諒。」
林三春抓了抓頭髮,有些乾巴巴的開口,「哦,我知道了。」
靜默了一會兒,林三春還是低聲開口,轉開了話題,「蕭琞……我覺得你現在做事安排似乎有些緊張,比如說這個戶籍,還有見陶卓……你的目的似似乎只有一個,就是讓我認識一下陶卓?讓陶卓知道我的存在?」
蕭琞微微點頭,「大人敏銳。」
林三春轉頭看向蕭琞,神色慢慢的認真了起來,「所以,外頭是出了什麼事?」
「邸報沒有提到的事。西南邊境,苗國用藥人之法已經逼退沈雲三次了,孔單趕到了,但也只能勉強打退一次。苗國的藥人,出自上仙台,傳聞說不生不死。東洲邊境,芳國的新戰神頗為厲害,穆家已經戰敗了三次!我已經讓孟小南急往崑崙,請明正峰帶赤焰衛去協助穆家了。」說到此處,蕭琞的目光幽深暗沉,「這些事,不會出現在上京的奏報里。」
林三春呆了呆,隨即皺起眉頭,「蕭琞,這些事,上京的那些人都不知道?」
「明家和兵部必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們不會說。甚至會壓下奏報。」
林三春眉頭鎖緊,「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們還想著勾心鬥角,黨派爭鬥?」
蕭琞嗤笑一聲,「只怕是到死都會如此,鼠目寸光貪婪殘暴之人豈會看到國家危難,水深火熱?」
——而他也自然不會讓上京那些人知道,「耳朵」已經開始一隻一隻的斬落了。
林三春看著蕭琞,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把抓住蕭琞的袖袍,急急問道,「你,你是不是要去打仗?東洲還是西南?」
蕭琞一怔,幽深暗沉的眼眸慢慢的柔和了下來,帶著幾分無奈,「大人……也許不一定……」
「不,你既然著急的安排這些事,你必定是早就做好了決定!」林三春帶著幾分氣惱的開口,「你若是要去前線打仗,這些事你是不是該跟我交代的更加清楚?」
「我不想讓大人為尚未發生的事情擔憂。」蕭琞的聲音帶著無奈,有些低啞,抬手輕輕的撫著林三春的臉頰,低沉的有些沙啞的聲音透著幾分疼惜,「大人的脾性,定會為我想太多,而我不願大人為我憂思過甚,大人只要好好的做自己喜歡的事,好好的休養身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