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燕王都不知道呢?」黃子澄銳利的眼睛盯著方孝孺,慢慢開口。
方孝孺一愣,隨即沉聲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
黃子澄淡淡道,「先皇給皇上留下了錦衣夜行!」
方孝孺有些茫然,「那是……」
「可以保護皇上,可以監察任何人動向的……燕王的飛魚服也無法與之媲美的,錦衣夜行!」說到最後,黃子澄勾起嘴角的笑容,有些自得,有些自傲。
方孝孺微微眯起眼,可以監察任何人動向?
莫不是御用拱衛司?!
但那不是被先皇給廢除了嗎?!
似乎看出方孝孺的疑問,黃子澄微微一笑,「先皇或許是早就估算到今天的這個局面吧,給皇上留下了最為精銳的錦衣夜行!」
方孝孺沉默,如果真的估算到今天的這個局面,那又為何不把小盒子交給皇上?
先皇到底在想些什麼?!
****************
而此時,燕王率軍趕赴北平的路上……
大路旁,大軍正在停歇。
朱棣站在大軍的前方,樹林旁邊,正專注的看著一份奏報,邊看邊皺眉,於是,放下手中的奏報,看向蹲在一旁拉著寧王朱權嬉笑著周王,淡淡開口,「五弟。」
周王轉頭,鬆開臭著一張臉的寧王的脖子,起身看向朱棣,笑嘻嘻的開口「四哥有事就吩咐吧。」
「回北平後,你要注意張溶月,別叫她靠近熾兒。」朱棣皺眉說著。
周王一愣,隨即嘿嘿賊笑,「怎麼?四哥莫不是怕自己的兒子被搶走了?」
朱棣瞥了周王一眼,冷冷道,「張石死了!」
周王一怔。
朱棣抬頭看向天空,天色有些陰暗,烏雲開始聚集,這天色……
緊皺雙眉,心頭更是不安。
朱棣冷冷沉聲道,「如果需要,就殺了那張溶月!」
周王一怔,隨即皺眉,「四哥,要是那女人那麼危險,你怎麼不一開始就殺了?誰都知道,這老爺子賜婚的這事根本就不可能,你還留著她做什麼?!」
朱棣握緊手中的奏報,壓低聲音,沙啞開口,「為了——錦衣夜行!」
周王一呆,一旁始終沉默聽著的寧王也不由臉色一變。
「……錦衣夜行?!」寧王失聲道,「父皇不是廢除了嗎?」
朱棣嘲諷一笑,「父皇怎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