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一怔。
不語和尚?
那是誰?
朱高熾接過,問道,「不語和尚是誰?」
飛魚男子低垂下頭,「屬下不敢講。」
朱高熾一愣,不敢講?什麼意思?
但見飛魚男子低垂著頭沉默不語,朱高熾也沒有逼問,暗想,或許是父王交代了什麼?
「世子!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你說。」
「南京的黃子澄似乎有什麼計劃,是針對世子的……」
朱高熾溫和一笑,「他什麼時候沒有針對過我了?」又苦惱的搔了搔頭,「真是奇怪,我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嗎?」
「屬下會去調查。」
「嗯,那就麻煩你了。」朱高熾笑眯眯的說著,又端來桌上的糕點,溫和問著,「這麼晚了,你們飛魚整日忙碌,也累了吧?可要吃塊糕點?」
飛魚男子很是怔然,抬頭看了下朱高熾,隨即垂下眼眸,低聲道,「屬下不敢。」
「沒事,我不會告訴父王的。」朱高熾笑眯眯的說著。
飛魚男子只是低垂著眼眸沉默。
朱高熾怔了怔,隨即很是懊惱的開口,「啊,我忘了,你們規矩很嚴的。」
「屬下謝世子。」飛魚男子輕聲說著。
朱高熾瞅著飛魚男子,笑笑搖頭,「啊,沒什麼。你都沒吃呢,謝什麼。」
「世子,請千萬小心。另外,張石已經於昨日自殺。」飛魚男子猶豫了又開口道。
朱高熾頓時睜大眼,「你說什麼?張石自殺了?!」
張溶月的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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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大寧,寧王府,書房。
一大約三十多歲,面容俊朗的男子很是不雅的歪躺在榻上,一手酒壺,一手酒杯,對月暢飲。
每喝完一杯,就朝不遠處的正埋頭專心寫字的男子喊道,「哎!四哥,你寫什麼寫呀,難得今日,你終於抓住了十七弟這隻臭狐狸,你不喝點酒慶祝慶祝嗎?
「十七弟也算狐狸的話,那五弟你算什麼?狐狸精嗎?」專心寫字的男子頭也不抬的冷哼應著。
「狐,狐狸精?!」男子先是愕然,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那也不錯啊!那四哥,你就是狐狸精的王!!哈哈!……」
專心寫字的男子依然冷哼一聲,並不理會。
男子很是無聊的摸摸鼻子,乾脆扔下酒杯,拿起酒壺,對著嘴,就是咕嚕咕嚕的灌著。
灌罷,苦著臉的抱怨道,「四哥,你說,這個小文文小時候看起來蠻聰明的嘛,怎麼長大了就那麼笨咧?!竟然聽從那徐輝祖的奏議派了李景隆來攻打你!嘖,那李景隆,就是一個膿包!」